風易哈哈笑道:“諸位奮勇守衛邊境,辛苦了,都起來吧。”
眾劍士轟然領命,和風易帶來的隊伍合在一起,細細一算,大約還有三四千人眾。這些人一大半和西戎交戰過,此刻看著前方失去了蠱術的數百西戎蠱師,個個義憤填膺。
若是風易一聲令下,恐怕瞬間就會把他們撕成碎片。
巫羅見狀,內心驚懼,鼓起勇氣對風易道:“你不是說隻要我解了泥沙蠱,就會放了我們嗎?”
風易微笑道:“那是自然。不過還需告訴我,你們在西域散播的各種蠱毒的解法?”
巫羅愣了片刻,隻好說了出來。昆吾軍隊中也有擅長巫醫者,聽後一一記下。
風易和女艾商議了片刻,確認這巫羅所說確實是真的,相視點頭。
風易等他們說完,哈哈一笑,道:“正所謂投桃報李,你們既然信守承諾,那我也不能食言了。”
巫羅聞言麵露疑惑,卻看到風易走到那死去的亂童子身前,微微一笑,手指迅速的點了其幾處大穴。不過須臾,這被猿魔洞穿了心脈的亂童子竟然滿地打滾,哇哇大叫。
“痛死啦,痛死啦!”
眾西戎蠱師大吃一驚,道:“亂童子沒死?”
風易笑道:“他自然沒死。剛才猿魔以靈力洞穿了他的心脈時,他用一種奇怪的蠱毒封住了心髒,其實隻是受了輕傷。恐怕他是為了保命,才裝死的。”
西戎蠱師們聞言,又是驚訝又是鄙夷。西戎和南蠻分為兩派,相鬥那麼久,雖然一直處於下風。但卻並沒有屈服,要不然也不會甘願放棄南疆這大好的蠱蟲生長的地方,遷移到西域來了。
亂童子身為地苗使的唯一徒弟,竟然麵對南蠻九魔裝死,實在是奇恥大辱。
風易踢了地上一直四處打滾的亂童子,笑道:“我說的是不是?”
亂童子似乎痛極,難以忍耐,口中呼道:“是,是。我如果不裝死的話,那猿魔不會放了我的。”
眾人聞言奇怪之極,巫羅更是冷冷問道:“猿沐在我們西戎地盤,能對你怎麼樣?”
亂童子口中欲言又止,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風易自然是看在眼裏,微笑一聲,手指又閃電般的點了他幾處穴道。瞬間亂童子忽而大笑,忽而慘叫,麵容猙獰。
眾西戎人看的心中發寒,暗想最惡毒的蠱術也不過如此。
其實風易不過是以自己的靈力混入其經絡之中,四處亂走,左突右撞,不受控製。和蠱毒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風易道:“亂童子,想要我幫你解脫的話,就得回答我的問題。”
此刻亂童子已經是滿頭大汗,渾身抽搐,說不出話來,隻能點頭。
風易問道:“你告訴我,你師父地苗使是怎麼死的?”說話之間,稍稍減輕了一點他的痛苦。
亂童子愣了一愣,顫聲道:“我師父他……是煉製蠱神池的時候,不小心反噬而死的。”
風易微微一笑,卻不繼續,待亂童子暗地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忽的變指成爪,抓住他的腳踝處,把他拎了起來。
亂童子身材矮小,此刻又失去了修為,在風易的手中倒掛著,四下扭動,十分滑稽。
風易淡淡笑道:“我再問一遍,你師父怎麼死的?”
亂童子心中一慌,還是道:“反……”剛說一個字,風易忽的從他的腳踝一直捏到腰間,隻聽得哢嚓哢嚓的一聲聲裂響。眾人聽到亂童子的腿骨斷裂聲音,脆如絲帛。
西戎人臉色慘白,看向風易的目光變得害怕起來。
女艾以及身後的昆吾劍士也是有些心驚,他們一直見風易笑嗬嗬的,渾無半點少主架子。此刻動起手來,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簡直判若兩人。
亂童子見風易手指又到胸腹處,終於忍耐不住,慘叫道:“我說,我說……我在師父的飯菜裏下了毒,又攪亂了他的蠱神池,他被蠱毒吞噬經脈而死的。”
巫羅等人大驚:“你說什麼?”
地苗使在三苗中最是與世無爭,專心培育蠱蟲。可以說西戎人所使的蠱蟲中有一大半都是出自他的蠱神池中。所以也有苗祖之稱。
西戎人對他敬若神明,在族中地位猶在天苗和人苗之上。此刻聽說地苗使竟然是死在他的徒弟手中,不僅昆吾人鄙夷萬分,西戎人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