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醫院有說聖上得了什麼病嗎？”
“急火攻心，還能是什麼病？心病！都是心病！”福公公擠眉弄眼地說著。
東方素點點頭，跟著又問道：“那，我能去看看王衍，或者明天給他送送行嗎？”
“今兒晚上你就別去了，明天一早你倒是能去送行的，我聽說是從西門走，你到時候去那邊守著就是了。”
東方素再次點頭稱謝，又塞了一大顆晶瑩圓潤的珍珠給福公公。
福公公在與東方素一番推讓之後，才興高采烈地手下了。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此時福公公的和顏悅色全都透著真心。
“那你們趕緊收拾，我去外頭守著。”福公公說著顛顛兒地走了出去，東方素緊隨其後。
莫雲杉等人瞧著東方素出來了，連忙圍了上去。
東方素簡單跟他們說了幾句，便讓大夥兒趕緊收拾細軟。
秦家二老心裏可是憋屈，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怎麼說變就變啊？這比那六月天小孩兒臉變得還要快呀！
“那，咱們這一出去，可是往哪兒走好呀？”秦家二老收著收著就開始掉眼淚。
“阿耶、阿娘，你們別擔心，咱們有地方去。這樣，明日一早，我去西門送送王衍，你們先出城往北岷雪山那邊走，我稍後就追上你們。我讓阿角他們護送你們，普通的士兵就算來上幾百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們就隻管放心好了。”東方素安慰道。
莫雲杉也相當難過，她原本算是嫁出去的人，可是她又一直在祥雲閣。按說她應該跟著馬統領的，可是她說什麼也不幹，非要跟著東方素。
東方素好說歹說也說不動莫雲杉，這可是讓東方素為難了，自己也不能讓馬統領跟著他們走啊。
馬統領得知祥雲閣出事後也趕了回來，正看著東方素他們在收拾東西呢。
“雲杉，你真要走？”馬統領顯得有些難過。
莫雲杉固執地點點頭：“姐姐是最重要的人！當年師父駕鶴西去就讓我好好照顧姐姐，可是一路上都是姐姐在照顧我。我別的也做不了什麼，但是，我絕不能因為這樣就讓姐姐一個人，我一定要跟著她走！你，你，你要麼就跟我一起走，要麼，要麼……要麼咱們就合離，往後你再娶一個人就是。”
這句話對馬統領的打擊相當大：“合離！？你連想都不再多想想？我們多麼不容易才在一起啊！？這些對你來說都不重要嗎？你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莫雲杉沒想到馬統領反應這麼大，她以為自己已經想到了很好的辦法，卻沒想到這個“辦法”讓馬統領那麼難過，一時傻愣在了原地，俄頃忍不住嗚咽道：“那你說怎麼辦嘛！？我反正不能離開姐姐！這是師父說的！師父說了，要我照顧好姐姐！聽姐姐的話！那你說，我要是不在姐姐身邊，還怎麼照顧她？怎麼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