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越驚。陳皇後一把抓緊彩鳶的手,命她趕緊去盯著聖上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今晚,指不定加帕爾會遇到什麼危險。如今,太子被軟禁,能夠阻止王競將東方素帶進王宮的就隻有加帕爾了。
“娘娘您放心,我一早就安插了咱們的人在臨水閣伺候著呢。”彩鳶笑吟吟地說道。
陳皇後讚許地點點頭,拍了拍彩鳶的手:“到底還是你最懂我的心思!也最是得力!如果我身邊沒了你,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娘娘謬讚了,這些都是奴應該做的,娘娘隻管安心養病就好。您的心思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們盯著,絕對不讓加帕爾在皇宮裏行差踏錯。”彩鳶頗為篤定地說道。
陳皇後沉吟片刻,沒再說什麼,忽然又一陣咳嗽,彩鳶慌忙給她端來湯藥服下。
“嗨……歇了吧。”陳皇後說著站起身,彩鳶扶著她走到床邊,她忽然又說道:“對了,明日一早,你派人去把太子妃給我傳來,就說我病了,想見見她。”
“娘娘,聖上可是說了,誰都不能去見太子,而且說了,這事兒要保密,免得惹人閑話。您要是將太子妃召進宮,這要是聖上知道了,可不太好啊。如果您是想給太子妃傳話,我可以安排人傳出去。”彩鳶一麵給陳皇後更衣一麵悄聲說道。
陳皇後猶豫片刻,點點頭:“也罷,那,就先不管她。”
彩鳶應了一聲,伺候著陳皇後歇下了。
如墨般濃厚的夜色中,絲竹管樂之聲仍舊不絕於耳,似是有人鐵了心今晚不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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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加帕爾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紗帳之中。他頭疼欲裂,關於昨晚的事情也隻依稀記得是被人帶到了臨水閣與王競夜宴,可是在看完那個神奇的舞蹈之後沒多久,他似乎就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一水兒的紗帳與濃鬱的脂粉氣讓加帕爾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勉強撐起身體,見自己雖然衣衫不整,但好歹都還穿著,心下稍微安穩了一下。翻身滾下床榻,站穩了身形,整理好衣物,環顧了一下房間,卻發現房間的擺設和布置並不怎麼像是女子的房間。
此處到底是何處?正滿腹疑慮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一名穿著白色深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黑發披散,麵龐清秀,手上端著一盆熱水,見加帕爾站在那裏,連忙欠身行禮。
“陛下,您醒了啊。”男子輕聲問候道。
“啊……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加帕爾迷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