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沒說,加帕爾端起酒杯,毫不遲疑地痛飲三杯。將酒杯點兒朝天地晃了晃,這才向王競說道:“本王深受聖上隆恩理應先來拜謁致謝,隻因此行是為了一些私事,並不曾想要驚動聖上,是本王失了禮數,願意承擔所有的後果,還望聖上降罪。”
“誒,咱們兩國友好,你我地位平等,何來什麼降罪之說?隻是朕擔心你孤身在外,恐遭不測,何況昊國剛剛平亂,政局不穩,若是有人趁機作亂,那百姓就遭殃了啊。”王競和顏悅色地說著,稍一停頓又接著說道:“哈,你瞧我,有時候就是話多,你別見怪。今日咱們把酒言歡,不談政事!請!”
不談政事?你剛才不都談了半天了麼?加帕爾一陣腹誹,臉上卻也是風平浪靜,笑著點頭稱是。
王競衝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曲風從歡快的樂曲過渡成了撩人的節奏,四周的燈光也黯淡了一些,舞姬紛紛退下。在舞姬退下的同時,一片煙霧噴薄而出,伴隨著音樂的律動,一條光潔修長的玉腿從煙霧中探出。她光著雙腳,落出的皮膚上都用金粉繪製著花紋,纖細的腳踝上用紅線串著金鈴,每次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引來一陣鈴聲。
隨著誘人的玉腿牽引而出的是一副令人見之難忘的軀體,纖腰盈握、腹平如鼓、雙峰如粉砌雪山,一頭瀑布般烏黑的長發披散,蔓延至地板迤邐與身後,其上用金色的裝飾點綴著。她身上不著片縷,由一串串金絲與彩珠結成的珠串披掛在身。金粉描繪著的身軀稍一動作,便會泛起粼粼金光,神人心魄。
這樣一幅軀體讓人忘卻了她的容顏,隻醉心於她的舞姿,那魅惑的體態,直讓人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加帕爾雖然不是那種急色之徒,可是眼睛卻也不由自主被這名女子給吸引住了,更令他覺得意外的是,當這名女子湊近他麵前的時候,她的臉竟然與東方素一模一樣!
“素素!?”加帕爾驚得輕呼一聲,女子衝他露出一絲嫵媚的笑容,那笑容的模樣也與東方素一般無二,若不是加帕爾緊盯著她的眼睛,察覺到她眼珠雖然也是紫色,但其中卻沒有如東方素那般不時閃動的靈光。
王競一手托腮歪在椅子上,也正興致盎然地盯著那名舞姬,在旁人看來,他似乎心無旁騖,但是他卻始終關注著加帕爾的一舉一動,自然加帕爾那一聲“素素”也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一曲終了,女子將一串珠鏈扯斷。珠子跌落地上的瞬間便碎裂出一陣陣帶著異香的煙霧,她的身影再次淹沒進煙霧中,最後隨著煙霧一同消散不見了。
加帕爾還沒回過神來,音樂又是一變,換做了舒緩悠揚的調子,就如吃了太多甜膩的食物後奉上的清茶,讓人舒爽的同時又更能令人回味剛才的那份香甜。
“剛才這支舞叫做‘情人結’,據說觀此舞者會看到自己心上人的麵龐,不知道國王陛下看見了誰呢?”王競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