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疑問冒出來，東方素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來，心想：橫豎不會對我們不利，那就隨便吧！先處理眼前的事物要緊。
這地下密室此刻四處點著火把，已經比原來敞亮了許多，而且由於有很多守衛，也驅走了之前陰森的氣息。
“聽說前陣子下三坊很不太平，惹得三花堂也出動了，這事兒你聽說過麼？”東方素一麵走一麵問道。
“小的聽說過，據說是死了幾個外地來的客人。原本那種地方，偶爾死幾個人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不過這次接連出事兒，而且，據說都是……”陳乾說著忽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似乎是什麼難以啟齒。
東方素一時沒有明白過來，倒是身旁的阿綠翻了個白眼，瞪著陳乾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問道：“瞧你那畏畏縮縮的模樣，這死在煙花柳巷裏的，不是打架鬥毆就是馬上風，有什麼好支支吾吾的，還是個大男人呢！”
陳乾被阿綠這一番搶白，臉上更是有些掛不住。
東方素恍然，笑道：“你別太介意，他二人是從三合原出來的，我想您可能聽說過昊國的三合原吧？”
陳乾摸著後脖頸，忽然想起來：傳聞東方素此次去昊國成了三合原的妖王。那三合原雖然他並未去過，倒也是偶爾聽人提起過，應該是一個比下三坊扉糜不知多少倍的銷金窟。瞧著東方素那張稚氣未脫的麵頰，陳乾實在難以將她和那種地方聯係起來，不過這也正應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嘿嘿一笑，陳乾縮了縮脖子，衝東方素點點頭，又看向了阿綠：“是，小娘子教訓的是。不過，這些個死者倒還真不是這兩種死法，雖然都是衣冠不整地死在了床上，隻是每一個都像是被人吸幹了精血一般，聽說形容可怖啊！”
也不知道是真的害怕，還是想要嚇唬東方素亦或者增強自己話裏內容的可信度，陳乾壓低了嗓門兒，顯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模樣。
阿綠一雙妙目一翻，露出一雙血紅的蛇眼珠子，陰仄仄地笑道：“有我這麼恐怖嗎？”
陳乾冷不丁瞧見阿綠變了眼，心中一淩，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條件反射地握緊腰間的長劍，差點兒就要拔劍朝阿綠砍過去了。還好他反應快，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恢複了冷靜，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道：“阿綠，我被人嚇著的時候會條件反射地撲殺對方，你小心些，傷了你可不好。”
“嗨呀！你好大的口氣！你能傷得了我？來呀！咱們比劃比劃！”阿綠還從沒有見過這麼不上道的人，氣得卷起袖子就要跟陳乾打一架。
東方素哭笑不得：“阿綠，你怎麼出來之後這麼瘋瘋癲癲的？瞧你在三合原的時候還挺穩重的啊。”
阿角笑著拉了拉東方素的衣袖：“她呀，是離開了三合原之後有些不習慣。我們都是極少離開三合原的，就算出來也不過幾日的時間，這次出來了那麼久，難免有些心慌，無處宣泄，自然脾氣就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