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這是什麼樹！？難道是曇優婆的真身！？”東方素驚訝地問道。
“哎喲哎喲，臭丫頭真是沒點兒見識，菩提樹都沒有見過啊！？這當然就是那個什麼狗屁國師的真身囉！菩提樹妖，嘿嘿，還真是個稀罕玩意兒！”鏡婆婆興高采烈地搖晃著巨大的腦袋，兩隻枯槁的手相互摩挲著，發光的眼睛看起來就像一個見到了新鮮玩意兒的孩童一般。
“菩提樹？那個，難道是傳說中佛祖悟道時坐著的那棵樹？”
“哎喲哎喲，臭丫頭，難道番邦就隻有一顆菩提樹呀？真傻！隻是，這種樹成妖的可是少見。嘿嘿，有趣得緊，有趣得緊！要是能砍了來做珠串，那可真是絕妙啊！能比平日多攢下不少靈力呢！”鏡婆婆露出了垂涎三尺的模樣。
“那，咱們這就過去，直接把她砍了不就好了？”東方素笑道。
“哎喲哎喲，你這個臭丫頭，真是笨得緊！不是跟你說了，那邊有結界，靈光珠能夠幫忙打開鏡像，但是不夠傳送我們，知道不？所以，哎喲哎喲，真是好可惜呀，隻能看啊！哎喲哎喲，你要是真心疼老婆子我，你就想辦法給老婆子我把那棵樹弄來做串珠吧！”
東方素苦著臉看著鏡婆婆，哂笑道：“鏡婆婆，您就別為難我了，她好歹也是一條命啊，又不真的是一棵樹。雖然她現在現出了真身，但是，她畢竟業已成妖了啊……”
“哎喲哎喲，我說你這個臭丫頭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爛好人啊？你知不知道，好人都不長命的呀！哎喲哎喲，妖怪嘛，彼此相奪相爭也是正常的嘛。哎喲哎喲，算了算了，老婆子是沒這個命囉。”
“婆婆，您別急嘛，如果您真的想要一串菩提樹的串珠，改天我一定想辦法去給你找一串來。”東方素安慰道。
“哎喲哎喲，不要麻煩啦。如果不是那個妖怪的話，就沒有意義啦。好啦！你已經看到了，還要看什麼！？”鏡婆婆氣呼呼地問道。
“嘿嘿，沒什麼想看的了……”
“哎喲哎喲，難道不想看看自己的小情郎？”鏡婆婆調侃道。
被鏡婆婆這麼一說，東方素的臉上一紅，露出了扭捏的姿態。
“哎喲哎喲，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喜歡就喜歡，想念就想念，要看便看，害羞個什麼勁兒啊！？來來來！婆婆給你瞧瞧！”
鏡婆婆說著，伸手一揮，另一個鏡麵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鏡麵上，漸漸露出了王衍的身影。
隻見王衍歪在憑幾上，正在翻看兵書，但是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片刻後，他便拿起了腰帶上掛著的香囊。香囊正是東方素繡給他的那一個，把玩著香囊的王衍臉上露出了一個少見的笑容。
這種溫柔的笑容，隻有在王衍跟東方素在一起的時候才偶爾會表露。那一瞬間，就像是嚴冬中突然而至的陽光。
見他那般把玩著自己送給他的香囊，東方素覺得臉上又是一熱，心裏有種暖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