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道的臉湊得太近了，東方素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感覺自己稍微一鬆懈，就會答應他的所有要求。她使勁兒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嚴肅地說道：“三師兄，我早說過，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兄長看待，也從沒有將你當做下屬看待過。你沒有什麼不好，論外表、論能力，王衍跟你完全不能比。但是，王衍有一點比你好，他不會像你這樣，做出這等小人行為！你走，我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東方素說著，白皙的小臉因為激動而泛起了紅暈。
三重道咧嘴露出一絲慣常的邪笑：“我小人？你以為你的王衍就沒有做出過小人行為嗎？你以為他現在在幹嘛？你真的相信，你在他心中非常重要？你以為，你要是沒有了這張漂亮的皮囊，他還會喜歡你嗎？”
“這個問題你別我，先問問你自己，如果我變成了一個醜陋的人，你又是否能夠接受呢？”東方素氣呼呼地反問道。
“哈哈哈，我們妖怪和人類可不大一樣！我們看中的不是你的臉，皮囊這種東西隨時可以改變，可是靈魂這種東西就沒有辦法啦！你讓我著迷的，並不是你的臉！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做個試驗！”三重道說著，收起丹丸，伸手在東方素臉上抹了一下。
東方素隻覺得一陣不舒適的瘙癢和輕微的疼痛，跟著就發現自己原本白皙的雙手變成了蠟黃色，上麵不僅有許多褐色和黑色的斑點，甚至還有許多皺紋！幹涸的手掌看起來就像老樹根一樣！
三重道依舊深情款款地牽著東方素的手：“你別怕，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王衍。”
“啊？你知道他在哪兒！？”東方素驚訝地問道，可是更令她驚訝的是自己的聲音完全變了，變成了一種沙啞而蒼老的聲音。
“當然，我抓走了他，我當然知道他在哪兒。”三重道又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將東方素扶了起來。
東方素站起來的時候，竟然覺得自己四肢乏力，腰酸背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別怕，我隻是讓你暫時成為了一名又老又醜的老嫗，好讓你知道，王衍這樣的凡人，愛的不過是你的皮囊！我還下了禁製，你無法對他說出你自己是誰，也無法書寫你是誰。隻要你嚐試這樣做的時候，你就會抽搐，出現中風的症狀。你明白了嗎？”三重道哂笑著，不等東方素作答，便起身用長袍將她卷了起來。
東方素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俄頃，便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庭院。
三重道不知何時又戴上了麵具，同時指了指東方素的身旁。
東方素扭頭一看，便看見幾名風姿綽約的妙齡女子，每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麵裝著食物。三重道衝其中一人揮了揮手，讓她將托盤給東方素。
“你跟她們一起走，等下你就能見到你的王衍了。”三重道說完，輕輕拍了拍東方素的肩頭，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