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東方素麵露難色，九矅麵色一沉：“怎麼？是嫌棄姐姐的酒不好喝？”
“不是不是！隻是……我喝！我喝！”東方素本欲再分辯幾句，忽然想起了三重道的話，連忙抱起酒杯猛灌了起來。
這一杯就下肚，東方素覺得那叫一個撐！仔細一想，還真是連酒味兒都沒鬧清楚就喝下去了！
九矅看得心生歡喜，使勁兒鼓掌，翻手就不知從哪兒弄出了一支長長的煙杆，湊在唇邊吸了一口，跟著向東方素吐出了青色的煙霧。
東方素條件反射地皺起了鼻子，以為會是非常嗆人的煙味，沒想到竟然並無異味，反而令人精神一振，清醒了不少。莫不是這煙有解酒的功效？所以三重道才讓她使勁兒喝？東方素心中暗想，卻沒敢出聲詢問。
“妹妹好酒量啊！再來再來！滿上！”九矅笑成了一朵花兒，一旁有侍女慌忙上前，嬉笑著給東方素和九矅倒酒。
東方素也是豁出去了，覺得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氣，至於是怎麼來的，她也鬧不明白。總之，喝！跟九矅喝來喝去，早將三重道忘到了九霄雲外了。
九矅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行為越來越放蕩不羈，和她最初留給東方素那種高冷的形象背道而馳！
東方素一通胡吃海喝，也已經開始暈頭轉向了。用臉盆那麼大的酒杯喝酒，就算喝得再謹慎，也是非常容易喝醉的！就算有九矅的神奇“醒酒煙霧”，那也沒能堅持多久。
三重道一個人可憐巴巴地坐在一旁喝悶酒，那委屈的小模樣讓人瞧了又好笑又心疼。
“你，出去，出去！來人啊！把小三兒給我帶下去，好生伺候著！你們也散了！我要跟我妹妹好好說說話！”九矅忽然揮手高聲吩咐道。
東方素最後一口酒剛剛落肚，迷迷糊糊聽到這句話，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看來是不用再這麼“大盆兒”喝酒了！
眾人應了一聲，七手八腳將三重道給拽了出去。至於去了哪裏，東方素並不知道，隻聽到三重道大聲抗議了幾句，便被拖走了。周圍那些舞姬也各自散去，又各自化作山石、樹木、花草、飛鳥。
剛才還熱鬧喧天的大殿立刻就安靜了下來，那些雜亂的物件也不知道什麼是被人收拾幹淨了。大殿的光亮也暗了下來，九矅伸手抱住東方素，一閃身便帶著她來到了露台上。
露台上微風習習，柔和中帶著些許香氣和煙火的味道。
九矅鬆開東方素，趴在欄杆上，悠悠然地抽了一口煙。她散亂的長發遮著她的臉，東方素也瞧不出她究竟是什麼表情，隻是感到有種說不出的寂寞在蔓延。
這種莫名的寂寞感讓東方素心裏堵得慌，想要開口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隻得望著露台外燈火闌珊的三合原。
“你喜歡這裏嗎？”九矅忽然用夢囈般地聲音喃喃地說道。
“嗯……這裏很美。”東方素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