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你是要質疑我麼！？”東方素的語調更加強硬起來。
草翎子一哆嗦，連忙低下頭：“不敢，不敢！小的，小的已經追查到了麵具主人的氣息了，她的氣息和狐妖的混雜在一起，順著前麵那條狹小的山道，朝著鬆風坡望月崖的方向去了。小的怕耽誤了時辰，就先趕回來了！那個，嘿嘿，大人，你看……”
東方素沒有搭話，直接從腰上的錦囊裏又掏出一顆糖丸扔給了草翎子說道：“給你，快吃了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草翎子欣喜若狂，慌忙撿起來塞進嘴裏，連嚼都來不及嚼就吞了下去。
“那個什麼鬆風坡望月崖是個什麼的鬼地方？”東方素繼續問道。
“回稟大人，那個地方是山神祭的時候，大家聚集在那裏看煙火的地方。如果你要去，下了這個紅玉階梯，往右手走，那裏有路標，很容易就能看清楚。”
“那個狐妖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征？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東方素一口氣追問了好幾個問題。
“這個，這個……”草翎子有些手忙腳亂，掰著手指頭想了想，說道：“小的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這些狐妖，幹事情都奇怪的很，永遠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不過，小的倒是有見著那個狐妖，長得麼……眉清目秀的！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衫，文質彬彬的樣子。”
“這種描述太籠統了，就沒有更多的特點麼？”東方素有些著急。
草翎子使勁兒撓了撓頭，晃了晃腦袋說道：“嗯……小的……小的細想想……那女子似乎叫他李大哥，嗯……長得一副好模樣，小的覺得，好看的人都差不多，分不清什麼特點。”
東方素怔了怔，覺得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了，正打算讓草翎子離開，沒想到草翎子卻忽然又說道：“對了！我想起來，那個狐妖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香氣！嗯……那種味道雖然很難形容，但是你一聞到，就能夠明白我說的那種奇異的香氣了！”
“哦？”東方素意外地應了一聲，跟著衝他揮揮手，說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會再召喚你。下次，晚一分鍾，我打斷你的腿！”
“是是是！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草翎子一麵哆嗦著說著，一麵淡淡地消失在了霧靄中。微風一吹，霧靄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東方素確信草翎子走了之後，暗自鬆了口氣，模仿紫玉羅刹還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既然知道了莫雲杉的下落，趕緊去找到她才是正經！但是，她叫身旁的人李大哥，這可有點兒詭異！
為了不讓王衍等人牽扯上麻煩事兒，東方素猶豫再三，決定從小樹林穿下去，避開王衍一行人。來到岔路口，瞧了瞧路標。果然如草翎子所說的一模一樣，往右手走去便是通往鬆風坡的方向。
東方素深吸了一口氣，順著山路朝著鬆風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