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責罰(2 / 2)

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的,水無憂知道無論她怎麼解釋,庚桑心中的芥蒂都還是會積在那裏。

水無憂在庚桑的懷裏轉過身,抬眼略帶著些傷心的顏色的臉,她定定的看著庚桑。

“當日,在三哥哥即將飛散魂魄之前,我和母神發過誓,生生死死永不在與三哥哥相見。”

水無憂感覺有些委屈,太過久遠的當日之時,她跪在父神還有母神的麵前,鄭重起誓的時候,都沒有這般委屈。抽咽著的吸了吸鼻子,頭抵在庚桑的肩頭,眉眼帶著無限的委屈的看向庚桑。

“師傅,你該知道,我和三哥哥隻有兄妹的情分。”

想著,又覺得剛才的那些危險她再也不想庚桑再經曆一次,水無憂再次仰起了頭,她的眼底裏還有些淚花在尖著,這時候的水無憂顯得那般的嬌弱可憐。

“以後,你不要再這般…….”

庚桑握著水無憂的腰,看著水無憂眼中複雜的神色,他也知道這次自己著實是莽撞了些。

庚桑應了水無憂一句。

“以後,不會了。”

這時,地麵上的塵霧俱都已經散去了,原本的草房之處露了了一片荒野的原本的模樣,雜草叢生,似乎已經過了半膝之高,他們兩個人站在這一片枯黃的雜草叢中,庚桑環著水無憂的腰,眼中帶著寵溺的目光,水無憂全然的依在庚桑的懷抱裏,裙衫相靠,她的眉眼裏,此時,也僅是隻有庚桑一人而已。

靈舉證略略的躊躇了片刻,走上前了幾步,略帶著些猶豫的對庚桑開口說道。

“師父,軒轅弓被血魔搶了,是徒弟的不是,請師父責罰。”

庚桑這時才略略的轉過了眼,他看向靈淮,眼中帶著些深意,沉吟了片刻。

“在當日我離了孟峰以後,便是自絕於天一教的門牆,以我的行徑,自是不能再當你的師父,而且,天一教雙是天下仙教之首,更不能有任何的塵垢之處,你做為一教掌門,當知,當斷不斷,必是反受其亂。今日,我暫是借著咱們千百年的情份再與你說一句,禍福造化,一切皆為大道緣法,你若是看不透,執迷其中,就會將天一教置於險境。切記,切記。”

“師父,您怎麼能這麼說。”

靈淮有一些著急,他轉眼看向了水無憂,然後,語氣態度極是堅定的對庚桑說道。

“當日裏,靈淮確是對師父有所怨懟,以為師父隻是為了天一教的正統,才讓靈淵受了那樣的罪,不過現在,我真的已經明白了,師父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是為了天一教的正統地位,弘揚道法,不如說,您要保全的是寒潭還有斷魂崖的安全和清寧,師父,靈淮已經知道錯了。至於您和神尊之事,哪是我等俗人能有所議論和言說的,所以,師父,靈淮做掌門一日,師父在教中的地位就不容有人心存懷疑。”

“糊塗。”

庚桑斷喝住了靈淮的話。

“我又哪裏是為了那些個虛名,隻是,如今你既然擔著天一教的教主之位,便要一切為天一教的弟子考量,更要為天下考量,如我這般言不正,行不端之人,如果你執意如此,必會給天一教惹來大禍。”

“師父,你莫說了,隻要我做掌門一日,我的主意就不會改的。”

此處的荒草極深,靈淵匆忙的跪在庚桑的麵前的時候,那些荒草幾乎要把靈淮的身形完全的淹沒掉了,可是,靈淮的身板此時跪得筆直,如是一座不可摧折的山。

“靈淮,為師知道你的心情,但是,逐我出教之事,已然是拖延不得,否則,此次丟了軒轅弓的事情,便不可善了。而且,我隻是有一些瑣碎之事,但我凡間事了,便會帶著無憂到世外之處,隱居起來,此生,也許我都不會再上孟峰半步,你又何必執著於此呢。你把這件事情當作應對危機的權宜之技也好,當成其它的也罷,為師的心意是不會改的。如果,你不做,有朝一日,師父我也會自己將這件事公諸於世。”

庚桑的語氣極為堅定,根本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靈淮跪在地上,他還是無法同意師父這個委曲求全的法子,硬著骨氣的就是不肯答應。

“靈淮失了軒轅弓,有失掌門職守,請師父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