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說完了以後,三個人之間忽然間沉默了下來,一種莫名的沉寂在三個人中間飄散開來。
而緊隨著這種沉默的氣氛,雲澤的臉也漸漸的冷了下來。
他直直的看著水無憂,像是要把她萬剮淩遲了才解了心頭的恨的眼神,讓水無憂一時間更是沒有了主意。
這時候,庚桑不便插話,他沉默著的走到水無憂的麵前,移步擋在了她的身前。
“我和無憂還有急事,改日定到龍宮造訪。”
他的這句話說得不軟不硬,但是也把雲澤剛才那番幾乎是動情的話,一星不落的打散。
雲澤心內微冷,畢竟,水無憂的心從來就沒有放在他的身上過。一切於他,是鏡花水月,可是,他放不下手,也放不了手。
明明知道前麵是萬丈的深崖,他還是一無反顧的跳了下去。雲煞問他,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百年前的問話,至今仍舊在耳,可是,雲澤已經放不下手。
雲澤站在庚桑的對麵,他已然看出來庚桑的修為已近半神之境,臉麵上卻露出了一抹無所謂的笑容,隻是那笑意裏,分明帶著幾分殘忍的快意。
“你要尋的東西,我想我的手裏便有一個,隻是,卻不願意給你。”
庚桑明顯並不相信雲澤的話,他很急的反問了一句。
“什麼?你的手裏竟然有?”
“怎麼,你不信嗎?”
雲澤淺笑,他單手結印,便喚了一副幻像在庚桑的麵前。
水無憂由於被庚桑嚴嚴的遮住了,她什麼也看不見,才要探出身形,庚桑卻把她的身體緊緊的扣在了自己的背上,不讓她移動。
“你想要什麼?”
庚桑其實並不需要問,如果雲澤能尋到水無憂散失的一魂或是一魄,那麼也就是說雲澤已然是籌謀了千年。
“要,你也不會給,我隻是要自己奪回到手裏,有一天,我終會讓你自己放了手。”
“你知道你自己說的是什麼嗎?”
滅掉那幻像,庚桑冷眼看著龍族的太子,水無憂這時候已經從後麵掙紮了出來,她站在庚桑的對麵,有些憤懣的看著站在她不遠處的雲澤。
“你要做什麼?”
“我會對你做什麼?”
看到水無憂的敵意,入了眼,雲澤的心裏就已經淒苦成了一片,如果,他當真能狠不了心,對她做了什麼的話,如今,也許便不是這番光景了。
“那你為何要為難我師傅?”
“師傅?”
雲澤冷冷的笑,他的眼裏射出一道冷光,直逼水無憂的眼。
“你們還算是師徒嗎?”
水無憂其實隻是一直改不過來口,被雲澤這樣冷嘲熱諷的一問,便有些惱了。
抬步上前,手起之處,銀鏈飛過,一道冰柱直直的就砸向了雲澤。
雲澤看到了,但是他卻不躲,隻任那冰柱砸到他的肩上,他的腳卻是如生長在地底一般,紋絲未動。
水無憂不知道他為何不躲,隻是感覺,千年不見,雲澤以前的優雅和含蓄竟是不見了,隱約間隻是看他的麵還有剛才的那幾句話,便覺得他太過咄咄逼人了。
“你又要如何?”
水無憂有些驚訝於雲澤這樣的轉變,看著他的眼神裏的灼然如火的樣子,倒是心裏有了一些對於剛才自己動手用冰柱砸他的意氣之色,有些不忍了。
“不如何,隻是請你們東海一行,不知道庚桑子,可否願意?”
“我們不去。”
水無憂明顯感覺雲澤來意不善,她冷著臉,閃開雲澤一直在看著她的視線,拉起庚桑的衣袖,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