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太子(1 / 2)

水無憂被關了起來,三公子也隨她去了前麵的大殿。偌大的孟峰一下子清涼得隻有徐徐的風在動。

一襲道骨仙風的道袍,站在孟峰之巔的崖尖,庚桑子那雙仿佛是淡漠了千年的眸裏,並未起一星半點的波瀾。

水無憂不在這裏,往日裏有她在身邊的時候,常會有些小獸從山腳或是石崖的縫隙裏尋了出來,常常都是懦懦的躲在遠處,看著她,等著她,或是望著她。

那個小丫頭的寶囊裏,有這些小物們喜歡吃的各種的零食,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常常都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常在崖邊盤旋的那雙鸞鳥也不知飛去了哪裏,連帶著一片鬱蔥蔥的參天的古樹的上空,安靜的飄著雲朵。

這是他早已經熟識了的清靜,隻是,今天顯得格外的靜。

庚桑站了有片刻的時辰,隻見天邊銀碧色的雲朵漸漸翻滾起了金邊,由遠及近的從遠方漸漸的滾過來一浪翻動著水氣的五色雲彩,而在五色雲車之上巍然的站著的正是龍族的太子。

“有勞仙師久候。”

龍族太子雲澤仍舊如前幾日見過的一般,眉風俊朗,英挺的站在庚桑的對麵。

還未等庚桑子說話,他便輕揮了了揮手,便有幾個龍宮裏衣著豔麗的待女手捧著各色的仙果,還有一扇極大的紅珊瑚到了他的麵前。

“仙師,這是家父讓我帶來的東海的鮮食,這次冒昧登山,也是聽聞雲煞有損。天規昭昭,小王自是不敢冒天下之大諱,隻是小王想有勞仙師,在機緣合宜的時候,能給雲煞帶去三粒養身的丹丸,仙師該知,這雲煞,雖非我父王親子,卻著實是子侄輩中,最是得他心意的一個。”

庚桑站在崖尖,腳下是萬丈的崖底,足下已經有了懸空之意,雖然誰人都明白不過是幻境罷了,可是,這樣的幻境,能夠心意悠然安靜的仙人,恐怕也無有幾人能夠有如此的定性。

雲澤站在雲頭,不卑不亢的看著庚桑,即沒有下了雲頭,也沒有高出庚桑子。

此時,兩個男人相對而立,一臉平靜的庚桑子並未動容半分。

“太子,昨日在信中我已經寫明,沒有天庭的旨意,恐我難以答應你任何事由。太子恕我難以通融。”

“仙師誤解了,小王此次前來,實是為了我自己的私人的緣由,並非專誠為了雲煞而來,隻是家父知道小王要來,所以,才原本想在仙師這裏托個人情,既然仙師法度嚴明,小王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小王對無憂姑娘甚是惦念,那一日,無憂姑娘曾與我親口提過,想要一樹寶石藍的碧樹。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前兩天小王著人尋了一株,度了些法術,養在了錦盒內,特意送來供無憂姑娘賞玩。”

碧樹!

這個太子出手到是闊綽,隻是庚桑子不以為這樣鷺的禮物,有這麼輕易送人之禮。上次是聘請之意,這次也有此意,難道,水無憂當真有這麼讓這個閱盡了人間天界春色的太子動了心,還是這個上太子窺探到了些從來就無人知道的那個秘密?

想到此,庚桑子的眼瞬時就冷了下來。

“她現在不方便見客。”

“我知道。”

庚桑子這樣的不盡人情的拒絕,反倒讓雲澤氣度又 盛了一分。

一頭墨黑色的長發,迎風而舞,像是展開了的黑色的翅。俊朗的眸裏,摻雜著溫柔的光色還有刻意的拿出了些龍王太子氣勢的架子。

“正是因為雲煞那個孽禍才招得無憂姑娘受此無妄之災,小王著實過意不去,還望仙師通允。”

“太子盛情,無憂擔受不起,請回吧。”

庚桑子此時無意去試探雲澤是真的對水無憂有心,還是存著利用之心,因為無論他存的心是哪種,水無憂都不可能成了他的妻子。

且不說水無憂身份特殊,單就是他庚桑子的徒弟,斷斷也不會委身於如此孟浪的口出無狀之人。

無狀,賞玩,這些個詞聽在庚桑子的耳朵裏,著實是讓他感覺塞耳的難聽。

揮了揮雲袖,庚桑子輕擺衣襟,旋即離崖而起,退出了足足有了半丈以後。

“太子請回,孟峰非是龍族可以久留之地,還請自重。”

旋即,他就轉身離去。

“太子,這怎麼辦?”

“我早已經料到了。”

雲澤自然是了解庚桑子的脾氣和秉性,也知道在他這裏根本行不通任何的門路,之所以先來見他,也不過就是因為他是水無憂的師父,再者雲煞也捏在他的手裏,不過都是一些臉麵上的過場罷了。

“去前殿。”

讓待女把剛才呈上來的這些個東西都留在了崖頂之後,雲澤帶著一些人吞雲吐霧般的聲勢及大的到了前殿。

這時,掌門清月真人早已經領著手下的眾弟子,並連著他的二師弟迎在了山門口。

一陣的寒暄過後,雲澤坐進了大殿正中的位置和清月真人對麵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