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月,癸巳日1(1 / 1)

“我愛你的驕縱, 愛你的苟延殘喘, 愛你喘息間的容顏, 愛你的一切, 如果你愛我, 那麼就告訴我, 你隻能愛我, 因為我為你而活。”

金罔眸中帶血,黑霧彌漫了一片,手上的尖刀有血色向下蜿蜒下來。他笑得鬼魅恐怖, 仿佛根本不把麵前之人放在眼裏。

孟盼雙膝及地,渾身顫抖著。淚水控製不住的從早已幹澀的眼眶內爭先恐後向外湧出,一種寒意蔓延上來, “我求你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求你原諒我。”

他匍匐在地上, 樣子卑微而又渺小, 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像被悶在高溫房裏窒息而死般奄奄一息。

他現在腦海裏隻盤旋著一句話:金罔瘋了, 他徹徹底底瘋了。

帶血的尖刀銳利的刀鋒閃過一道光, 金罔腳踩在他的手背上,慢慢碾動。

金罔蹲下來,用刀背挑起他的下巴:“你沒錯, 錯的是我, 被殺死的應該是我。”

這地窖平日裏是擺放紅酒的地方,而現在,這些東西全部被清了出去偌大的地方隻擺了一副鐐銬,孟盼的一隻腳腕被鎖著,除了在地窖裏走動,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而現在,他連走動也做不到了。

當他逃出去那一刻,重見陽光之後,他才明白,自己的生命周期有多麼短暫。

他像一隻被捕於網中的囚蝶,掙脫隻會讓它折斷翅膀。

“斬斷你的雙腿,是不是,會讓我更加喜歡呢。”他說得慢條斯理,細細擦拭著他的眼淚。

孟盼猛地睜大眼睛,裏麵充溢著的恐懼簡直快要溢出來。手指指節已經被踩的扭曲,而這些疼痛,與內心相比,著實是小巫見大巫。

“金罔……我疼……”他說一句話的力氣都難以發出,每說一個字,都要喘息片刻。

“你鬆開……我……好不好……”

金罔有一瞬間的鬆動,可是下一秒,本性覆蓋了理智。

“鬆開你,你就又可以離開我了。”金罔捏著他下巴迫使他抬起頭,額頭抵上他額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不要想離開我。”

“金罔……”孟盼臉貼著他,淚痕交錯到了金罔臉上,“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那個瘦弱,眼裏總帶著怯懦的少年去哪兒了,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麻木不仁的家夥,孟盼覺得自己快不認識他了。

“洛柯。”

當金罔嘴唇微張,輕吐出兩個字的時候,孟盼瞳孔驟縮。

“你……把他……怎麼……樣了?”他費力地詢問著,胸膛大幅度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過氣而暈厥,他手指尖按在地上,從根部向下泛血。

金罔沒說話,他拽住孟盼的頭發:“你還真是情深義重。”

孟盼感覺到頭皮被撕扯的疼痛,他的頭被迫仰得很高,連咽口水都做不到,喉嚨早就發炎了,說話的時候,聲音沙啞如扯絲。

“金罔……我是你的罪人……我不該……活在這……世上……”孟盼淚流的無聲而且痛苦。

“……求你……讓我死……”

01

二零三五年,三月七日,微風攜雨。

癸卯月,癸巳日,不宜婚喪。

02

如果孟盼能預知未來,那麼他永遠不會去江華園,而且會逃得遠遠的,並且收起他可悲的憐憫心。

即使這裏四季如春,冬暖夏涼,有著他最喜歡的橋梁結構,建築風格。

當初就是在那座老橋上,他才看見的金罔。

那時的金罔,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03

時光回溯技能冷卻

04

故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