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撿到錢,有人撿到物,甚至有人撿到美女成就一段意*的良緣,可我卻撿到了麵子。說來誰也不相信,我確實撿到了麵子,實實在在,不過這玩意不飽肚不能花,卻帶給我無盡的煩惱。
我叫雷一鳴,父親給我取這個名字時怕是想他的滿伢子如春雷震響大地一鳴驚人,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光宗耀祖。惜乎本人智商平平,做人老老實實,從不出佻,從小到大,考不起大學,分不到好的工作,隻混個中專文憑分在縣辦小企業工作。又不象某些人性格堅毅果敢,敢自立門路二次就業,成功創富。隻老老實實守一份工做到改革的春風把縣企吹破。失去計劃經濟的保護在市場競爭中轟然倒下的縣企連遣散費都未發夠,我隻好揣一張民政局發的失業證擠進南下打工大軍中。可直至父親去世他也沒見我同人家一樣混個某總、某經理回來。我就把這種不飽不饑不驚不喜的狀態下成了家,生了孩子。當然老婆同我是一樣泯然眾人矣。兒子到是活潑,惜乎不是學習上出眾,而是在他頑皮的創意上常常給老師和我們夫妻帶來“驚喜”。
今年是我第三次“創業”失敗。是的,我在外麵打工期間總是夢想返鄉創業,因為我的性格就是那種戀鄉不願在外打拚的性格。於是每攢了一筆錢時就打點行裝回家鼓搗生意,可能是運氣問題,可能是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每次都以虧本而收場。可我從未放棄,因為象我這樣的人,一沒門路,二沒交遊廣闊的人際關係。回家不自己做點小生意何以為生?我甚至羨慕那些農籍戶口的人,他們至少還有一塊土地作為最後退守的根據地,可我呢,卻是真正的無產階級,一日不勞則一日無食。
愧疚的跟留守的妻兒老母告別,我又踏上了打工之路。這一次我沒去GD而是來到了SH。是因為一個老同學聽說在SH混得不錯,我這人一來不愛交際,二來多年不得意心內自卑,我幾乎跟同學朋友失去了聯絡,這個同縣的同學在上海混大發了,衣錦還鄉,組織同學會,愣是千轉百回托了好多人才找到我,我一是感動,二是小時兩人確實玩得來,所以參加了生平第一次同學會,見證了一個個同學的衣著光鮮和自己的落魄。好在令人安慰的是SH回來的那個同學還未因時間和地位生疏了我。一個勁的跟我聊起兒時趣事,意氣風發。多次表示了兄弟要混不開了來投我的意思。我在收拾生意殘局後試著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拍胸脯道:兄弟來罷,我這虧不了你呢。於是,我賣了一張火車票打點行裝投奔我的同學來了。
我坐的這趟車的時間是14:40-06:11,到點是淩晨06:11,考慮到這個時間正是休息時間,我沒好意思打電話給同學,就拉著行禮箱在SH南站瞎逛打發時間。SH市不愧是國際大都市,南站位於XH區西南部,南站主站屋和車站南北廣場,東起柳州路,西至桂林南路,北靠滬閔路,南抵石龍路。南站主站屋設計,氣勢磅礴。南來北往的火車可從主體建築的架空部分穿行而過,意寓“車輪滾滾,與時俱進”。主站屋為南北貫通、高進低出、高架候車。高達32%的綠化率,讓人感到,身處SH南站,就像進入了一個大公園。整個南站綠樹成蔭、怪石林立、曲徑通幽,置身其中,市裏的一切喧囂皆可拋諸腦後。最奇特地是矗立在鐵路南站北廣場玉蘭苑內的一尊景觀黃蠟石,重80噸、高近8米,它產自GD,是SH單體最大的景觀石,名為子母峰。當我行至此處時,感覺到有些累就隨便找了一塊路邊的石頭坐下來歇息。此時天色尚未大亮。我無聊的掏出手機對周圍景致一陣亂拍。突然在手機屏上發現在子母峰下有一物微微發亮。難道發現寶了?我自嘲道。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走到石下,看到在砂礫之上有一個薄薄的麵具呈瑩白色,此時在晨光中發出迷幻的光芒。我俯身拾起此物。入手有一種冰涼細膩柔軟舒適的感覺。肯定是哪個時尚青年遊玩時遺忘在此,我想道:這麵具手感舒適造型精美,讓人愛不釋手,拿回家送給兒子做禮物也不錯。一麵順手把它帶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