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妖精也是人變得,怕他們就什麼都別做了!”我勸回兩兄妹,卻在心中計劃下一步行動。
站在“天岩”下,是看不到峰頂的。這座山也許是長白山一條支脈,幾千萬年前火山噴發後,玄武岩凝固堆積成綿延起伏的峰巒。靠近白音浩特是山峰的“陽”麵,植物帶呈典型的氣候分布:山下是茫茫草原,再向上是針葉林和高大的灌木叢,再向上則星星點點生長著矮小的灌木,還有一些苔蘚樣綠色生命鋪展在火山岩上。
山下看景,頭暈目眩。中村誠一和徐九偉把越野車開到山下,不停我們勸阻,肩上挎著繩索,全身武裝到了牙齒,就準備攀登。
我勸:“還是大家集體行動吧,萬一有什麼危險,人多,也容易互相幫一把。。。”
中村誠一笑笑:“比這座山更高,更險的,我們都攀登成功了!你們太相信百姓口中的巫術神話,故事隻能當故事聽聽,不能太當真!”
謝曉安說:“徐九偉還不是帶著青銅麵具!如果摘下來,早就沒命了!”
“算了,我們走!”中村誠一拉著徐九偉,尋找爬山的路去了。
我仔細打量這山,的確陡峭如利劍,雖然右側峰巒似乎低矮一點兒,卻都是懸崖,沒有一條堪稱得上路的可攀登之處。
隻能從正麵天岩想辦法了。
“天岩”象一柄巨大的長劍,劍柄約有一千多米,劍身大約三千米,劍尖卻在雲端,根據植物帶分布猜測,至少也要五六千米海拔。
難怪阿史那再三歎息,天岩之險,不是神仙飛不上去!
我把小翟,曉安,趙老師,崇伯,了緣,於大魁,高氏及兩隻狐狸“靈靈”和“胡天奇”召集一起,說出了我的決定:
“智能乘紅蓮舟飛上去了!了緣,你有翅膀,自己飛上去吧!崇伯可以騰雲上去——靈靈和胡天奇會駕雲嗎?”
兩隻靈狐點點頭。於大魁和高氏道:“我們功夫太淺,飛是飛不上去的!”
“不要緊,全體人員都隨我乘蓮舟吧!”
我從貼胸口袋取出紅蓮,誦大明咒,意到神至,那朵紅蓮花瞬間變成五米長三米寬的蓮舟,眾人登舟後,我喝一聲,“起!飛到天岩!”
紅蓮舟緩緩飛起,了緣撲著翅膀飛在前引路,兩隻白狐緊隨了緣身後,崇伯雙腳踏一朵白雲伴在蓮舟旁邊,很快飛升到天岩的山腰。
這時,一幕嚇破人膽的景象顯現在眼前!
一條血紅色的巨蛇蜿蜒千裏,橫躺在天岩山腰!
我喝翟樹鋼,謝曉安大叫:“九頭欲魅!它跑到這裏來了!”
趙老師道:“它隻有一個頭,在山那邊,似乎是人臉。。。”
崇伯平靜地說:“這是山神燭陰,他不會傷人的,他和我一樣是碧星人。。。”
趙老師背誦《山海經》:“海外北經說,鍾山的山神叫燭陰,它的眼睛睜開,就是白天,眼睛閉上,就是黑夜,嘴吹氣,天下就變成冬天;不飲水,不吃東西,不呼吸,它如果呼吸,就刮十級大風。。。”
我在蓮舟上仔細考察這個長達千裏的巨蛇,嚇得心驚膽戰!
天岩下的兩眼大湖,分明就是蛇的兩隻眼睛!而這兩隻眼睛恰巧長在我們誤以為是山峰的大臉上!而那張大如巨峰的臉,明明是一張俊俏文雅的男人麵孔,頗有幾分佛相。。。
此刻,這張巨臉大睜著眼,半張著口,正在打量我們。。。。
崇伯叫道:“千萬不要驚動他!他現在是睜眼呢,如果受到驚嚇,閉上眼睛,天地就一片漆黑了!而且,閉了眼往往會呼吸幾下,就要刮九,十級狂風!我們會被吹到山外幾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