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個沒良心的,第二天真的沒再來看他。
無論陸恭清怎麼勸,陸宛寧都執意要回去上班,她還有自己的大好前程,才不會為了這些兒女情長犧牲前途呢。
“東子對你不好嗎?”陸恭清問女兒。
“作為表哥,他很合格,作為朋友他也很貼心,沒什麼不好。”陸宛寧端著父親煮的糖水,知道吃人家嘴軟,隻能和父親繼續這個話題。而沈阿姨安靜的坐在餐桌另一邊,不做聲。
“那你怎麼回事?”陸恭清追問。
“我怎麼了?”陸宛寧瞪著一雙眼不解的回問,見父親不說話,又轉眼看沈阿姨,她也沉默。不覺有些氣惱,“爸爸你是什麼意思?我是沒人要的過季大白菜嗎,你這麼著急打發我?還是說,又是她的意思。”她手指向沈毓芳。
“你不要無理取鬧。”陸恭清忽然嚴肅起來,“我們也隻是關心你倆的事,東子那邊已經跟我說了
從小到大,父親很少嚴肅的對她說話,記憶中除了初二那年,她非要參加獻血,爸爸勒令她不許去,用了這樣嚴重的語氣,這是第二次。
她平息了下心情,坦然道,“我承認,我也喜歡他,可是這種喜歡僅僅是基於朋友關係的喜歡,我接受這個人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他肯容忍我的壞脾氣,肯陪我折騰,讓我很感動,但感動又不是愛。”她頓了下,看著兩位長輩,“爸爸,你們也年輕過,愛過,應該知道的。”
“寧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沈阿姨忽然開口,“你安心回去上班吧,東子那邊,我去跟他說。如果覺得他的喜歡令你困擾,那以後就不要聯係了。”
“毓芳,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東子那孩子…”
“我知道。老陸,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會好好勸勸東子的。”沈毓芳端著碗走去廚房,留下陸家父女大眼瞪小眼。
“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小白眼狼。”陸恭清感歎地拍拍桌子站起來,走回了自己臥室。
陸宛寧望一眼在廚房收拾的沈毓芳,輕哼一聲,也回了自己房間。
很快就到了畢業季,穿學士服、拍畢業照、吃散夥飯,一個都不落,陸宛寧經曆了忙碌的實習期,難得能和同學們聚在一起,玩的有些瘋。
她家就在本市,工作也基本塵埃落定,隻等著拿上畢業證去辦轉正手續即可,而且還可以和閨蜜曹露呆在一個城市,所以完全沒有什麼傷感的情緒。
班級大聚會散場的時候,學長來接她。久不見麵,她有些小興奮,蹦蹦跳跳的從台階上跳下去,站到他麵前,“學長,你怎麼來了?”
“祝賀你畢業。”
“唔,謝謝。”陸宛寧笑,“你工作那麼忙,這麼晚了還特意趕過來啊?”
“宛寧,我…”學長欲言又止。
這時候曹露走出來,挽著陸宛寧的胳膊,笑嘻嘻的問,“學長,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加油哦。”
陸宛寧扭頭看看她,“你們倆背著我謀劃什麼呢?”
“沒有。我隻是…”
“哎呀,學長你磨蹭什麼呢。”曹露有些急,捅捅陸宛寧的腰,一臉看好戲的心態。
“後天,我想請你一起看球。”學長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兩張票,陸宛寧愣了一下,但隨即他又補充,“還有,我喜歡你,請你做我的女朋友。”
她沉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吞吞吐吐半天,原來要說的是這個。還不如林東興痛快呢,直接用強吻的。想到這,她一個激靈,有什麼可比的,陸宛寧你不要太無恥。輕咳一聲,她板起麵孔,壓低聲音,讓自己看起來誠懇,“對不起,學長,我現在還不想談感情。”
“為什麼?”學長遞票的手還僵在半空中,有些尬尷的笑,“我知道是我自己還不夠好。不過,我會更努力的,宛寧你等…。”
“我承認我喜歡和學長來往,但這種喜歡僅僅是限於朋友之間的情誼,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很聊得來,我從心理上十分認可你這個人,也很看重這份情誼,但僅止於此。”這段話好不耳熟,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無恥,不覺看向曹露,希望從閨蜜那得到一些安慰,讓她在搖擺不定的時候,得到一些認同。
哪知曹露隻是扭了她一下,“哎呀,我好像當了電燈泡了。抱歉,抱歉,我先撤,你們聊吧。”不待陸宛寧說什麼,她已經一溜煙跑走,酒店門前正好有出租車在等客人,她跳上去就立刻離開了。
陸宛寧追了兩步,無功而返,回頭看看呆在原地的男生,“學長,對不起。”
“不用老道歉,不愛一個人又不是錯。”他已經收起失落的表情,“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們還能見麵嗎?”
“當然。畢業後我還是要去旅行社工作,節假日都會回來B市,我們仍然可以一起看球聊天。”
“好。”
她對學長承諾的很幹脆。但不過一個月之後,就變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