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石老啊!我這就給您開門!您老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啊?”盤進一聽是石老,便恭敬地前去開門,門一開盤進傻住了,門外來的不單單是石老,村裏幾個年長的長輩以及後麵跟了一群村裏的鄉親們拿著火把幾乎全都聚集在盤進家的門口,足足有兩百多人。
“石老!您這是?”盤進恢複鎮定,村裏人恐怕從來沒聚得這麼起過。“是不是村裏出什麼大事了!我這就陪您去看看!”
“不用了!”石老慢騰騰含糊不清地說道,看起來老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石家莊是出大事了,那就是你的兒子!”最後幾個石老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來的。
“我的兒子怎麼了?他今天可一直和我在一起!”盤進疑惑起來
石二柱從人群中鑽了進來,臉上還掛著淚痕:“莊主!大柱哥!大柱哥沒能救活!死了!”
“什麼?大柱他死了?”盤進頓時一陣傷感襲上心頭,石大柱是和他練武練得最勤奮的一個,那時候盤斧又傻傻的,他把石大柱當自己兒子一樣教。石大柱對盤進也很是尊敬,石大柱的父親早年因病去世,對盤進也像長輩一樣對待。聽到石大柱死亡的消息他內心一陣翻騰幾乎溜出淚來。
“還我兒子命來~~”一個婦女在幾位莊裏長輩後麵痛苦的嘶吼起來,臉上滿是淚痕正是石大柱的母親,喊出這句話來就軟倒在地上痛哭起來。還好有石青在旁照顧。
“二柱,這是怎麼回事?”盤進看出了事情不對!石大柱的母親竟然對著自己喊“還我兒子命來”、
“大柱哥重傷不治而死後我們在路上的遭遇就在村裏傳開了!村裏的幾位長輩都認為這是盤斧這個帶來的禍害,如果不是盤斧這個不祥之人跟著去,大柱哥就不會有事!”石二柱聲淚居下地說道,顯然他也被長輩們的言辭說服了,也把所有事歸結到了盤斧身上。
“盤進!快把你的兒子盤斧交出來!”石老憤恨地說道“‘胸前一把斧,不是惡狼就是虎’的不祥之人今日給我們帶來如此地災難,人神共憤!人神共憤啊!一定要交出來祭天!”
“誰啊!誰在這裏吵吵啊!”人群後麵一聲大喝,推開人群擠了進來“什麼人神共憤啊!我跟你們說,要不是盤斧跟著我們就全死在那夥強盜手裏了,是盤斧救了我們!石二柱,要不是盤斧用石頭幫你擋開那一刀,你還能站在這裏嗎?”來人正是石大膽,聽說村裏人跑到盤進家來鬧事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就跑過來了。至於石華,估計已經睡著了,恐怕打雷都不會醒!
“你這大膽,從小就胡言亂語,你爹娘去的早沒人管得了你,你也不能對長輩如此不敬!”石老被石大膽打斷話語很是氣憤
“大膽叔!盤斧是救了我們,要不是他跟著我們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長輩的話我也不能不聽啊!”石二柱低著頭說道
“好!好!今天村裏的人也都在這了!我也不會講什麼道理,但我有句話撂這兒”石大膽看是村裏的老少已經商量好,打定主意要拿盤斧祭天,提高嗓門對著眾人道“隻要有我石大膽在這兒誰也別想拿斧兒祭天!”石大膽說完身體一橫,本就肥胖的他擋住了半邊門,盤進則站在另外一邊,兩人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盤進感激地看了一眼石大膽。
“既然如今你們都認為大柱的死是我兒子盤斧造成的,我再多說什麼,你們也不會改變主意!”盤進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大聲說道“我盤進本是一流浪武夫,能在石家莊娶得愛妻、生子也算得償所願了;受大家抬愛當了這十幾年莊主,雖然沒對石家莊做出什麼大的貢獻,但是每次強盜、馬賊來犯我盤進都是一馬當先,就算身手重傷依然為咱石家莊人的安危、財產戰鬥著,每次打獵回來我都將最好的貨物給鄉親們分用,我每日辛辛苦苦為石家莊培養著護莊隊!功勞不說,總有苦勞吧!”
盤進一席話說得眾人是啞口無言,他繼續道:“如今我的兒子成了你們口中的不祥之人,要拿來祭天;作為一個男人,我不會同意;作為一個父親,我告訴你們休想!”
“就算你盤進對我們石家莊是功勞累累,為我們石家莊費心費力,也不能任由你兒子留下來害了大夥吧!”石老依然頑固地說道,幾位長著也跟著點頭
“如果我盤進的兒子是個不祥之人,我不會連累大家!請大家今天先回去,容我收拾一晚,明日我便帶著斧兒離開石家莊!”盤進重重地說道
“進哥!你這是?”石大膽想說什麼卻被盤進抬抬手擋住了,盤進明白今天莊裏的人已經認定了盤斧是個不祥之人絕不會讓盤斧留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