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痛楚令她睜大了眼,淚水無意識地下落,那被撕得四分五裂的身體就好像在提醒她人是不能做壞事的。
……
七次,居然整整七次!
男神是永動機嗎?不愧是男神,連這方麵都天賦異稟,凡人果然望其項背。
她覺得自己就是隻破布娃娃,好痛,沒有哪裏不痛,把痛出來的眼淚給逼了回去,吸了吸鼻子。
像是被推土機孜孜不倦地壓了一遍又一遍的身體,連稍微動一動都痛不欲生,她連忙捂住嘴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窗簾拉得嚴實,她看不到外麵是什麼時間,身旁是男人均勻的呼吸,空氣中隱隱約約的味道令她臉紅心跳。她羞恥地捂住頭,感覺身下某個地方似乎有什麼流了出來。
忍著臉紅,拿起浴袍穿了起來,過程安靜地像是不存在。
這能怪男神嗎?
她若是沒有出現又怎麼會出現這個意外?他也是酒後亂了神誌,而且她要怎麼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裏,她並不希望因為這樣一個意外讓男神有什麼不必要的煩惱,也不希望男神因此愧疚。
再說,現代女性,那層膜本來也沒那麼重要吧。
沒有吧……
她吸著鼻頭,努力告訴自己這沒什麼。
多少女人想要還得不到,她有什麼好自怨自艾的,再說,男神本就是她偷偷愛慕那麼多年的人,要被別人知道說不定還會說她還賺到了。
再說要是被男神知道他酒後不小心碰的女人是她這個胖子,會不會惡心地吐出來?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桃就全身打了個顫。
絕不能讓男神知道!
還收集唾液和汗液嗎?
腦海與身體都深深烙印著那瘋狂的一晚,那如同要死去的痛苦與隱秘的歡樂揮之不去。
身體已經誠實地不想再與男人做任何觸碰了,她害怕他,很怕。
又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是否有破綻,確認無誤後才扶著已經散了架的身體一瘸一拐地打開門,從安靜的走廊竄了出去。
她隨便找了一個樓層,進了員工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嘴唇是破的,舌頭是麻痹的,頭發是亂的,身上全是紅草莓,還有青青紫紫的一塊塊,她皮膚白,又薄,稍微力氣重一點就會留下印子,居然連手關節的地方都沒放過!
“這是被暴風雨洗禮過的小白花啊小白花。”她輕聲調侃著自己,她不斷告訴自己,“今天就是一場噩夢,噩夢……快點忘記掉吧,什麼都沒發生。”
換上了自己準備在置物間裏的長衣長袖,將身上的痕跡完全遮掩,又戴上帽子走出酒店。
這才發現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街道旁的小攤販趁著城管還沒來之前也擺起了早餐攤,在喝豆漿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氣,那幾個激烈的吻把她的唇給咬破了。
看不出來,男神平時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凶猛起來是那麼的……讓人一言難盡。
人,果然不可貌相。
初升的陽光籠罩大地,她抬手遮了遮光線,從指縫中漏出來的溫暖光芒讓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破涕為笑道:“回家啦!”
無論遇到什麼,生活總要過下去。
她回家的時候,卻發現自家樓下有人在搬家,這些家具怎麼那麼眼熟。
這好像是她的!她追上去問搬家公司的人,“等等,我沒有要搬家,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一開始搬家公司的員工還莫名其妙,後來核對了幾次,又打給了聯係他們的屋主,才確定是事實。
沈桃接過電話,那頭是她那始終說話和和氣氣的繼母,“許阿姨,為什麼要搬走我的東西?”
許母早就做好了被質問的準備,“安悅要過來南市了,你知道她和曲家少爺剛剛訂婚,再說她喜歡你爸爸這套房子,你也知道曲家少爺的身份,我們家雖然比不上可也不能讓人小看了去,你這套公寓正好適合安悅,另外她也很快要來念書了,房子的風格也不適合,需要時間裝修,你先搬出來比較好。”
沈桃當然知道曲家少爺,知名餐飲連鎖業的獨子。在她還瘦的時候,他追了她好幾年,胖了之後,就漸漸淡了下來,她也沒有關注過,隻以為是人生中的過客,等她再一次看到曲少爺的時候他已經和她的繼妹沈安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