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頭領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勝利的微笑,但他忽然感覺眼前一花,慕雲飛的臉卻消失在他的麵前,這勢大力沉的一拳猛然打了個空!
他心下一驚,來不及反應,便覺腿下一絆,收不住勢的向前撲去。他龐大的身軀瞬時失去平衡,撲倒在地之前,他餘光掃到慕雲飛出現在了他的身側,麵無表情的一掌落下,瞬時間他隻覺後頸受到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眾禁衛看得慕雲飛步伐晃動,輕輕一個側身躲過這一拳,又輕描淡寫的腳下一勾,隨手一掌劈下,這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的小頭領便一個狗啃泥倒地不起,不禁都大驚失色,霎時間鴉雀無聲。
“哼!下盤虛浮,不懂收勢留後手,這等粗野功夫也敢妄自尊大,口出狂言,看來禁衛軍也不過爾爾。”慕雲飛瞥了一眼地上死狗一般的禁衛頭領,輕蔑說道。
“嘖嘖,這大胡子生的五大三粗,卻是一個大草包,還是慕師兄厲害,慕師兄好帥~”純兒拍著手大聲笑道。
禁衛軍皆是各軍選拔的精銳兵士,平日裏在皇城裏趾高氣揚,眼高於頂,何曾受過如此蔑視,聞聽得這些話語,一幹人登時惱羞成怒,眼見便要衝過來動手動腳。
這時辛莫離咳嗽一聲,朗聲說道:“成將軍在此!眾位將士請住手!”
成謙轉頭看了辛莫離一眼,隨即向眾禁衛厲聲喝道:“都給我安分點!你們這是成何體統,堂堂禁衛軍,怎可在軍營中滋事?不怕軍法懲處嗎?”
成謙常年貼身護衛皇子,在禁衛軍中有很高的聲望,他一發話,頓時眾禁衛便俯首帖耳的站好,噤若寒蟬,再無人多說一個字。
“這到底是所為何事?嗯?”成謙眉頭緊皺,按捺住火氣問道。
眾禁衛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一個約是小隊長模樣的兵士戰戰兢兢地拱手稟道:“回稟成將軍,是熊頭領,他,他不是很滿意這位,這位慕將軍的宿營安排,後來,後來就發生了爭執……”
“哼,我等奉皇子殿下命令前來加入臻聖宗的隊伍,那就是臻聖宗的人馬,不再是什麼禁衛軍,難道這點還不明白嗎?還擺得什麼臭架子?”成謙打斷了他的話語,斥責道:“從今往後,必須無條件服從安排,你們可明白了?”
那小隊長忙點頭稱是,不敢再分辯半分,眾禁衛也都是不敢再說話。
此時辛莫離緩緩向前幾步,走到一根紮營的木樁旁邊,對眾禁衛說道:“如今墨嵐鐵騎犯我邊境,殺我同胞,欲亡我南楚,我臻聖宗弟子奉皇子殿下召喚,馳援前線。諸位將士亦奉皇子殿下聖旨,在成將軍帶領下,加入我臻聖宗一同作戰,我等自是不勝感激。從今日起,不論是我臻聖宗的弟子,還是禁衛軍的兄弟,大家便將並肩作戰,共保我南楚社稷穩固,百姓平安!”
辛莫離緩緩掃視眾人,沉聲說道:“戰場廝殺,同伴互以性命相托,從今往後,我們即同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我等若有分毫偏倚之心,有如此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