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又是買煙又是買飲料的，把我身後見到的車牌子全都記在了心裏，最後確定沒有出現重複的，我才去了上次見麵的茶樓裏。在茶樓裏我見到了方局，我張口就問：“方局，吳亮是不是你們抓的。”
方局立刻說：“我也正想問你呢，你告訴我們會在大東海洗浴出現，於是我派人在大東海那裏一直等，可是一直等到了天亮也沒有看到你們露麵，當時我就知道可能是半路上出現了岔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在半路上出現了一夥警察，把吳亮給抓走了。如果不是你們，會不會是其他方麵派警察來救吳亮的。”
方局立刻否認了，說：“不可能，彪子的事情我也秘密的打聽過了，吳亮確實是被其他方麵故意放回來的，可是他們方麵並沒見到吳亮。他們一直以為吳亮逃走了，現在還在常照秘密的尋找……”
我眉頭緊瑣，這就奇怪了，既不是方局，也是其他方麵，那救走吳亮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小莫，會不會周天海他們幹的？”方局問我。
“我不知道，也有可能，可是這次我見了周天海之後他怪怪的，吳亮失蹤後，他居然閉口不提。”
“小莫，你這兩天打聽一下，一定要打聽到吳亮的消息。如果他死在周天海的手裏還好，如果真的被我們的人抓住，他肯定會把你供出來，到時候你的麻煩就大了，他一口咬住你不放，隻能把你抓起來。到那個時候，隻能公開你的身份，一旦你的身份被公開，我們這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長長的呼了口氣，頓時感到一陣陣的心煩。
方局安慰我說：“別歎氣，小莫，我們還有機會，現在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
我精神有些頹廢，輕輕地叫道：“方叔，我是不是很沒用，潛入周天海內部這麼長時間，居然一點兒線索也沒有找到。而且我隻能看著十把九二式手槍在流落到社會上，我卻沒有辦法……”
方局拍拍我的肩膀，像我的父親一樣，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別灰心，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麼簡單，周天海的黑色鏈條經營了這麼多年，我們都找不到缺口，現在讓你一個人去做，也是為難你了……”
“方叔，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一槍打爆周天海的腦袋！”
“想到把周天海送上刑場，那是輕而易舉，可是周天海倒了，那麼王天海，趙天海依然會出現，隻有把這條黑色鏈砍斷，才是我們的目的。孩子，我相信你，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方局的話給了我無限的勇氣，我掏出手機，把夜百靈的相片給方局看了看，說：“方叔，你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她這個女人代號叫夜百靈，真實名字我不知道。不過從她對武器的熟知程度來看，她應該在野戰部隊或者特種步部隊中服過役。在野戰部隊和特種部隊中女人是很少見，查出她的底細應該不難。她還告訴我，她的軍銜是少校……”
“好！”
兩天的時間裏，吳亮沒有任何的消息，可是那天除了我派去的夜百靈之外，究竟是誰去的，我並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能仔細的打聽，這樣很容易引起人的懷疑，既然周天海都說沒事，我又擔心什麼呢？
就這樣又過兩天，我在周天海的辦公室裏見到了老二廖宇明。
廖宇明見到我之後，大笑起來。雖然笑起來很爽朗，但是我卻不喜歡他這種笑，我總感覺他笑的有些假，那是種不懷好意的笑，笑起藏刀的笑。
“程子呀，平時以為你膽子挺大的，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廖宇明的話讓我很費解，“怎麼了，二哥，你這麼什麼意思？”
“被警察按在了車頭上居然一動也不動，警察都走了，你還在那裏趴著，沒把我給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