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冬瓜中邪了一般,整個人如同夢遊,對我和二丫視而不見,也不知是否聽見我喊他。
太過蹊蹺,我便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這一看不由心驚肉跳。
漆黑的穹頂上,有一隻巨大的眼睛掛在上麵,紅光透眼,如要滲出血液一般,就在這血紅的眼睛裏,映著一副詭異的畫麵。
一具骷髏,正向一座高高的聳立的墓塔走去,緩緩打開了墓塔之門,隨後消失在黑洞洞的墓塔門裏……
我沒有接著往下看,這玩意兒太邪性了,總有讓你一直看下去的欲望:打開墓塔門後會怎樣?裏麵是一個什麼世界?
我的心靈不由自主的被什麼控製了一般,有了冬瓜的前車之鑒,我心中暗暗有了防備,努力的不去想這些,知道這可能是引誘我們去死亡的信號。
可就在我要低頭的一霎那,墓塔門裏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我眼前,正是我魂牽夢繞的柳研,她微笑著向我伸手走來,背後卻被一隻巨大的手抓著掙脫不得。
我心裏掙紮著,眼神卻被死死釘住了一般,還想接著看下去。
突然被人重重的扇了一耳光,如從夢中猛然醒來,卻是二丫站在我麵前,抓著我肩搖喊我。
二丫著急的問“盧哥,你和張哥究竟怎麼了,那上麵有什麼玩意兒,你倆看得就跟著了魔似的”
如此鬼魅,多虧了二丫這一巴掌,否則我和冬瓜一樣怕也要著了道,我對二丫心生感激“二丫妹子,多虧了你這一巴掌,否則我們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丫好奇的瞪著眼睛,便也要看一眼,我大喊“千萬別看,冬瓜呢”
二丫指了指上麵,我看冬瓜拖著腳步,已上了塔墓最後一級石梯,我暗叫一聲不妙,隻怕來不及阻止冬瓜打開塔門,迅速向墓塔跑去。
我還是慢了一步,等我跑上石梯時,穹頂上的眼睛射出一道紅光在那塔門上,冬瓜雙手已開始推動塔門。
冬瓜這一推,隻聽卡塔一聲響,塔門機括被激活了,機軸聯動,塔門在一點點的轉動。
我離冬瓜僅有數米之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打開這死亡之塔,我衝上前去,一聲猛喝,將冬瓜撲倒在地。
冬瓜倒地後拚命反抗,眼神血紅,還未完全清醒,我翻過他肥大的身軀,騎在他上半身,左右手開弓,啪啪啪就是一陣猛抽。
冬瓜畢竟肥重體大,將我一把推到在地,捂著紅腫的臉大罵“盧十一,你他媽瘋了,你打我幹嘛”
“冬瓜,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要打開這死亡的墓塔之門”
冬瓜委屈的叫道“盧十一,我看你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開這墓塔之門嗎”
二丫也趕了上來,看著冬瓜紅腫的臉,頗有點過意不去,替我打圓場說“張哥,盧哥打你肯定有他的原因,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好像中邪了一樣,我們喊你你也不應聲”
冬瓜氣呼呼的說“打我還有理由了,二丫不信我也就得了,你盧十一和我冬瓜十幾年的兄弟了,你還不了解我,我是胡來的人嗎”
我說“冬瓜,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不放心,你老實說,你先前是不是來過這地方?這裏麵的靈燈是不是你點燃的?還有那石槽中的眼球怕也是你摔碎的吧”
冬瓜點頭默認,又狡辯說“我這也不是為了大夥兒嗎,我看這裏排場氣派,順手牽羊弄兩件寶貝出去,不也是為了換點煙酒點心什麼的,改善改善生活嗎,誰知她媽那玩意兒好看不中用,一碰就碎了”
千眼肉房複活,隻怕與這玉眼有關,現在已碎也無法挽救,我隻怕冬瓜還要胡來,貪戀塔墓裏的寶藏,警告冬瓜說“得了,你給我閉嘴,我們能不能出去還不知道,你給我收斂點,墓塔裏萬分凶惡,隻怕是你有命拿沒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