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來自老天爺の報複麼。
雖然眼下的情況不容樂觀,然而為了避免燒屍廟的悲劇重演,聞雯文也顧不上肉體上的疼痛了,等車鎖一解開,就立馬含著眼淚花,眼疾手快地打開車門,連滾帶爬地跳下了車。
她溜這麼快當然不是為了能夠逃跑,因為憑她一己之力也逃不到哪裏去,她隻是不想再給商亦衡任何胡亂抱抱的機會了。
誰知道這回聞雯文又高興得太早,因為當她看清眼前的建築物後,忽然後悔了,發現自己還不如在車上死乞白賴著不下來,心想這人不搞點什麼大事出來是不會輕易收手的是吧,竟然都把她帶到酒店來了。
小時偷針,長大偷人,老祖宗誠不欺我也!
聞雯文越想越覺得可怕,說時遲那時快,一見後座上的人邁下車,她就立馬繞了一個大圈,拔腿就往站在駕駛座邊上的人跑,把這個今天才第一次見麵的人當成了擋箭牌。
她纖弱的身子完完全全躲在了大高個兒的身後,隻探出半個腦袋,和隔著一個車身的人談判道:“我都已經這麼配合你了,有什麼話你就在這兒說吧,反正我是絕對不會進去的。”
雖然商亦衡喜歡看她膽小害怕的模樣,但是並不意味著能夠容忍她躲得遠遠的,所以比起她說的話,這番逃走的動作帶來的影響更為深遠。
他抬眸掠了聞雯文一眼,沒有溫度的笑意重新在眼底慢慢浮現,把之前的情緒一點一點結成冰。
被當作擋箭牌的門神一眼就看懂了這副神情是什麼意思,心裏咯噔了一下。
自覺無辜的他實在不想被兩人之間的戰火波及,於是立刻把步子往旁邊一跨,讓聞雯文重新暴露在空氣裏,說道:“小姑娘,我的胳膊肘在往外拐之前可能就會被掰折,所以你也別指望我能幫你什麼了啊。”
末了還順便勸道:“再說了,你朋友的命還掌握在你的手上呢,還是聽話一些吧,千萬別把我老板惹生氣了,到時候後悔可就遲了。”
“……”淦,她怎麼忘記夏雨荷這貨了!
本就沒什麼勝算的聞雯文麵前突然又多了一堵高高的牆,讓她智商有限的大腦開始超負荷運作。
這下她別無他法,隻能先挑一些最關鍵的問題,旁敲側擊道:“他是你老板,你當然得替他說話了,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現在真他跟著進去,萬一他把我怎麼怎麼了,那我朋友就算得救了也得內疚死。”
“……你這個顧慮倒是挺清新別致的啊。”門神見慣了外麵的那些妖豔賤貨,倒還是頭一次碰見有這種想法的人,也不知是誇是貶地感歎一句,隨後保證道,“不過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第一,我老板對女人不感興趣。第二,就算他感興趣,也不至於餓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嗯?對女人不感興趣?
士氣低落的聞雯文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個重要信息,如果有一雙垂耳兔的長耳朵的話,此刻一定會因為吃驚和好奇而豎得高高的,也懶得再去聽剩下的話了,直接把這句話和“對男人感興趣”劃上了等號,興奮得原地複活了。
word媽呀,這簡直比“我老板硬不起來”還要鼓舞人心啊!
和爆料者再一次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後,聞雯文稍微放寬了心,打算直麵挑戰,卻發現車旁的人居然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狀,她又趕緊湊到車窗邊看了看,可還是沒能見著他的身影,於是扭頭問道:“你老板人呢,怎麼走了?”
車那頭的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同樣是一臉的茫然,一邊朝她走去,一邊搖了搖頭,就像是那些做完手術走出手術室的醫生,宣布著病人家屬不願聽的噩耗:“唉,你朋友可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