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不對勁!我強壓住心頭的衝動,打開噴頭,讓冷水不停的淋到臉上。很快的,那種悸動平息了下去。我關上淋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口的喘著粗氣。娜仁托婭有問題!她那笑容裏麵一定藏著什麼貓膩兒!覺醒者嗎?難道還有覺醒這種能力的!?
可是她為什麼要對我用這種媚術呢?如果我剛才忍不住的話,那不是就把她……,不對!我突然反應過來。急眼下這種情況來說,如果剛才我把持不住的話,也隻會上演一場醜陋的鬧劇,而她就有了擺脫我的足夠理由!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連這種手段都使得出來。顯然她已經意識到我在懷疑她了,要不然沒有理由單點她當向導。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她才搶先出手,想以退為進,徹底擺脫我。這也就說明,彙靈璧一定是被她盜走的無疑。
可是她這種手段實在太厲害,隨時隨地都可以發生,簡直防不勝防。那我該怎麼應對呢?一直帶著冷水在身上是不可能的。況且現在還是炎熱季節,就算帶著冰水,也很快就變成熱水了。
但既然冷水刺激能讓我清醒,那其他的身體刺激呢?疼痛可不可以!?同樣是刺激神經,而且疼痛應該比冰冷更強烈,我覺得應該可行。就這麼辦!我橫下心拿定主意。既然她這麼著急對付我,那說明她比我更著急。我就先按兵不動,看她還有什麼幺蛾子。
“鹿先生,您還沒好嗎?怎麼這麼久啊?”門外傳來娜仁托婭的聲音。
我心裏暗暗冷笑,“哦,快了,馬上好,你們吃就是,不用等我”。
“哦,沒事就好”,娜仁托婭又回了一句,語氣顯然不像前一句那麼輕鬆了。
我趕緊洗漱了一下,穿上衣服,一推門,娜仁托婭還站在門口。我心裏一沉,悄悄的把右手背到身後,中指勾住食指,使勁往一邊掰,保持著食指被彎曲的疼痛。
娜仁托婭看到我平靜的樣子,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驚異,但這驚異隻是一閃而逝。
“鹿先生,您沒事吧”,她臉上的嫵媚再次顯露,眼角往上一挑,又衝我拋了一個媚眼兒。
同時我就感到渾身一顫,那種仿佛要酥掉似的悸動再次湧了上來。我趕緊使勁去掰手指,感覺食指都快被我掰斷了,強烈的疼痛從手上傳上來,那種悸動果然隨即消失了。
我送了一口氣,衝她笑了笑,“嗨,能有什麼事啊,我就是洗個澡而已。怎麼,你這麼快就吃完了嗎?”
娜仁托婭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估計是我的反應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哦,沒…還沒有,我就是擔心您的傷口,所以過來看看。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娜仁托婭極其迅速的恢複了神態,然後轉身向客廳走去。我看著她的背影、聽著她蹄子踩在地板上的“哢噠”聲,心裏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後怕。
我回到臥室裏,腦子完全停不下來。這個娜仁托婭到底是什麼來路?如果她是岡薩洛的同夥兒,那麼她拿到彙靈璧之後一定會設法讓岡薩洛知道。那岡薩洛也就不會在大殿裏上演那場鬧劇,畢竟我掛著百裏疾風的名頭,得罪閃軍顯然不是一件小事。而如果他是釘鈴國主的人,那釘鈴國主就一定不會再讓她來給我做向導。顯然,娜仁托婭不屬於這兩方,而是另一股勢力。而且從她的手段來看,這股勢力好像更加深不可測。
我艸!這彙靈璧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引的這麼多人明爭暗搶。我一邊琢磨著,一邊打開背包,想換一身衣服。可就在拉開拉鏈兒的這一瞬間,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背包裏的東西看起來依舊很整齊,但我卻一眼就能看出,這是被人翻過之後,又仔細放回去的。因為我平時有個習慣,都是把褲子放在下層、上衣放在表麵。但是現在,背包裏衣服的順序卻完全反了。這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我睡著的時候,有人在我身邊逗留過!這種事情的詭異程度,完全跟遇到凶獸什麼的不是一個性質。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我感覺頭發都要立起來了。
可睡覺之前,我把門窗都仔細鎖好了啊,而且被娜仁托婭叫醒的時候,門也是鎖著的。況且這個房間的門窗都是帶插銷的,我昨天還特意插的很緊,就算是有鑰匙也進不來啊!難道房間有密道?我心裏咯噔一下子,馬上忍不住就開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