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諾烊接下來會和她一起演戲,還是感情戲,他們理應多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探討探討劇情問題,培養默契。
第一天定了妝,宮槿很晚工作才結束,登微博發了一條說說後,就一個人在劇組附近逛了起來。
當她正披著披風坐在地上觀星時,諾烊過來了。
“怎麼一個人待著?”
宮槿看他已經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因光著頭,他帶了一個鴨舌帽,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
這種地方要不是為了拍戲,平時很少有人回來,更別說停留了,所以滿地黃沙但也純粹,幹淨。
“劇組還要在這裏待大半個月取景,這裏信號不是很好,覺不覺得悶?”
宮槿津津有味地打量四周,“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的,這樣的環境,心情挺平靜的。”
“難道你之前心情不平靜嗎?”
宮槿歪了歪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鬆散下來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亂,她扁嘴道:“這裏沒人,要不你把帽子摘下來吧。”
諾烊無語地看著她,不動,宮槿繼續說:“你就算現在不給我看,明天拍定妝照了,我一樣看得到。”
他哦了聲,“那就等明天吧。”
宮槿惱恨地瞪了瞪他,然後撲哧一笑,“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不逼你了。”低聲嘀咕,“反正來日方長……”
其實稍微紅點的男明星都不太願意剃頭,除了因為他們大多有代言在身,光頭會不方便出席很多活動,也因為圈子裏一直流傳著一句話:“辮子頭是檢驗帥哥的最高標準”。多少花美男都栽在清宮戲上了,沒了頭發簡直慘不忍睹,宮槿一開始也挺為諾烊擔心的,他比演清宮戲的還慘,全剃光了。
不過他似乎不這麼認為,輕歎口氣,道:“你就這麼想看我的笑話?”
宮槿反駁,“我是出於關心。”
他搖頭笑了笑,伸手摘掉帽子,擺出副任憑打量的樣子。宮槿誇張地捂住嘴巴,盯著他腦袋看了許久,才說:“好神奇……”
諾烊心情微妙,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剃過光頭,這回的體驗確實很……神奇。
宮槿忽然閉了閉眼睛,像是無力承受一般,“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諾烊了,以後該叫你法師了。”
他無語片刻,忍無可忍道:“你這幸災樂禍的表情不要太明顯了!”
宮槿大笑,“唉,出家人,不宜動怒的。”
諾烊:“……”
宮槿哈哈大笑,得意地挑了個眉過去,突然興致勃勃說:“要不我們自拍一張?!”
諾烊一聽強烈抗拒,“不要。”
“……你真掃興。”
“被剃光頭的又不是你!”
“對哦,你被剃光頭了!”宮槿故作一臉恍然大悟,“你好可憐哦……”
“……”
憋著一股悶氣,無處可發,諾烊把帽子戴上,“你現在嘴巴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真的是,怎麼惹怒人怎麼說。
“你當真了?”
“沒有。”
“別生氣嘛,一般人我還不想和他開玩笑呢!”
宮槿在圈子裏時間也不算太長,合作過的演員也沒多少,這部戲除了諾烊以外,就隻有一個是從前的熟人。所以她自然會和諾烊更親近一點。
第二天,宮槿就開始投入到拍攝當中了,第一天的戲份比較輕鬆,沒有什麼難度,和諾烊也沒有對手戲。
在擠滿了人的拍攝現場,歡歡把一個圓圓的橘子遞到她麵前,笑道:“我剛去外麵拿的,吃嗎?很甜的!這裏想要吃個橘子很艱難哦!”
宮槿接過來,卻隻是捧在手裏玩,“現在不吃。等會兒就要上戲了,要是弄花了妝導演會生氣的。”
歡歡理解地點了點頭,在旁邊坐下。
“槿姐,怎麼覺得你興致不太高?”
“有嗎?大概是在這裏拍戲太無聊了吧。”
“那天……你和邢律師一起離開了,後來你們……”
“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宮槿突然冷著臉打斷她。
“怎麼了,你和邢律師——”
“歡歡。”宮槿沉著臉,聲音也很嚴肅認真,“做好你的工作就好,不該打聽的別打聽,還有,如果你以後再隨便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你就不用在我身邊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