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說了什麼,反正你別又擅自替我做決定就行。”
話說完,頭上一陣鈍痛,抬頭就看到罪魁禍首正慢悠悠收回自己的手,“你現在膽子肥了,還敢命令我?其一我是學長,你作為學妹不知道尊老愛幼?其二我是你男人,你得聽我的,可知道?”
宮槿一陣無語,哪裏來的歪理?撅著嘴,一臉不讚同地瞪著他,也識相地不同他理論,反正他總有一大堆理論。
“你現在是在心裏罵我?”
“沒有!”
“回答得這麼快,看來是有了。”
宮槿不服氣地瞪著他,忍不住又同他理論,“我為了拍這部戲,累死累活了整整一個月,你現在卻說讓我放棄,再說了,我已經和他們簽了合同,哪能隨便說不演就不演的?”
邢一誠正欲開口,宮槿又堵住他即將要說的話:“別說什麼你替我解決,我不需要哦!”
那雙熾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視她,好一會兒才失笑出來,輕勾起唇角,頗為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知道了。”
宮槿猜不透他這模棱兩可的話是什麼意思,又追問:“那你是同意我回去拍戲了?”
輕淺笑開,眸子裏卻是詭奇的冰寒,“嗯。”
宮槿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好像他不開心,但看到他平淡的臉,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你傷還沒好,先好好養傷,等開了學後再回去。”話說得強勢,不容人反駁,宮槿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見他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樣,隻好作罷。
後來邢一誠出去給她買粥之後她終於有機會給鬱墨澤打電話。接的人是他的經紀人,阿杜一如既往的不待見她,“這麼晚了你還給阿澤打電話,安的什麼心?我知道你現在一個人在醫院,難免寂寞,但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盯著阿澤,就等著爆他的料?”
宮槿扯了扯嘴角,竟是氣得想笑,他該不會以為她是想讓鬱墨澤過來醫院看她吧?
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直接了當道:“我知道鬱老師現在在拍戲,你讓他有空之後給我回個電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不聽可以啊,到時候我回劇組了跟他說你的壞話,看他是幫你還是幫我!”
“你——你這個女的,小小年紀,心腸這麼惡毒!”
“就這樣,我等著他的電話咯!”說完宮槿立即掛斷電話,也不在意電話那頭阿杜被氣得麵目猙獰。
電話剛掛,邢一誠就回來了,不過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兩人——遊弋和餘音。
宮槿著實怔了一下,不過也僅是一會兒功夫。不動聲色地掃過他們三人一眼,最後定格在邢一誠身上,神色平靜,“我的粥呢?”
邢一誠也在暗暗打量她的表情,走到她床邊,幫她把粥弄好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然後才開口跟她解釋:“遊弋聽說你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餘音剛好來找遊弋,所以就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