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學校裏有人八卦,我聽到了……”
“不可能,學校裏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幾個人。”邢一誠斷定,盯著宮槿心虛的表情,他又道:“秦雯和柯威達不可能會和你說這些。那麼就隻剩下……淩靜了?”
宮槿突然很不服氣,脫口而出:“你為什麼就隻說淩靜啊,你幹嘛不說遊藝,她不也知道嗎!你偏心!”
“……所以,遊藝跟你說的?”
宮槿收住嘴,不過已經晚了,暗罵自己腦子是進水了嗎,到底在亂說什麼?!
“是不是遊藝?”邢一誠擰眉,一步步緊逼追問。
他不允許有人惡意造謠這種事來離間他和宮槿的關係,就算是遊藝,也不行。
宮槿挫敗地低下頭,耷拉著腦袋,“不是遊藝。”
雖然遊藝確實是有時候講話意有所指,讓她很不舒服,但人家確實沒有講過餘音這個名字,她總不能無中生有去誣陷別人吧。
“那就是淩靜了。”邢一誠陰冷著聲音肯定地說,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寒冷,但不是針對宮槿。
“你不會是要去質問她吧?”
宮槿不由擔憂,以邢一誠這種對待無關緊要的人向來冷血無情的個性,淩靜那麼喜歡他,被他說應該很難過吧……
邢一誠突然伸手不客氣地敲了一下宮槿額頭,“你先別擔心別人了,管好你自己就好。”
“知道了……”宮槿說著,突然把他推下床,“現在話也說完了,你可以回你的床睡了,下去!”
然邢一誠不僅不下去,反而還把她摟抱在懷,雙雙倒在床上,宮槿怔愣之間,他已經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喂!你幹嘛?!”
邢一誠伸手一按,床頭燈滅了,瞬間宮槿的視線裏又變成了一團黑。
邢一誠的調笑聲音響起:“別一驚一乍的,快睡覺。”
宮槿心慌,他不會真的要和自己這樣子躺一晚上吧?
天哪,剛才她一個人睡光是聞著他的味道就睡不著了,現在本人還要摟著她睡,難道真的要她睜著眼睛一個晚上嗎?
“你身體這麼緊繃,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
邢一誠緩緩的開口,宮槿一心虛,立馬接過話:“我在想曉曉現在是在學校呢還是在外麵遊街呢!”
完全是胡亂瞎說的。
然此刻的丁曉曉,既不在學校也不在外麵遊街。
她在柯威達的家裏。
事情還得從昨晚開始,宮槿打電話給柯威達,柯威達得知丁曉曉失蹤了,便出去找她,派了全城的人手,找到了大半夜,最後才在一間酒吧裏發現了喝得爛醉的丁曉曉。
當時丁曉曉的狀態,他是把她帶回學校也不是,送去酒店房間讓她自己酒醒也不是。偏偏丁曉曉還在他車上發酒瘋,吐得他渾身上下全是酒!
他當下又氣又惱,恨不得當場把她給拍扁,但看著她哭得那麼淒慘,他瞬間又心軟了。
隻能把丁曉曉帶回他家,到達家後,他又是忙著給丁曉曉清理汙穢又是忙著給自己收拾幹淨,一時便忘了給宮槿回電話。
第二日早上,他出去給丁曉曉買早餐,回來時,發現丁曉曉又一次在他眼皮底下跑了!第一次是在俱樂部的房間裏,當時他也是被迫照顧了喝醉酒發酒瘋的丁曉曉一整晚,可結果呢,人家是個沒良心的。第二天趁他累得醒不來的時候,竟然溜了!
這一次還是一樣,他照顧了她一整晚,這一整晚家裏多少東西被丁曉曉這個男人婆給砸爛了?可結果呢,他好心好意去給她買早餐,她倒好,一醒來又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