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不甘心,又派另一個黑衣人過去攔住他們,邢一誠停下,眯著眼不悅地看著那個敢擋他們路的人。
“活得不耐煩了?”
那黑衣人害怕地縮了縮,想起剛才十三的慘狀,他也覺得可怕,可是沒辦法,顧老爺子是他主子,他不得不聽啊……
“邢一誠,有時候給自己留條活路不好嗎,你一下子得罪那麼多人,就不怕被報複?”
“這您就不用擔心了,想報複盡管來。”邢一誠說話輕描淡寫,任由那個顧老爺子怎麼說都不慌不忙。
顧老爺子著實被他氣得不輕,緊緊攥著手中的拐杖,看向邢一誠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既然邢律師如此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法庭上見吧!”
邢一誠嗤之以鼻,十分不以為意。準備領著宮槿離開之前,他突然又停下,掏出一支筆。
宮槿一眼就認出了那隻筆,脫口而出:“這支筆不是那隻錄音筆嗎?”
顧老爺子也聽到了她的話,眸光一閃,盯向邢一誠手中的那隻筆,聽說邢一誠手裏有一份很重要的錄音文件,那是他這一次能否成功的關鍵證據!
他眼神示意那個黑衣人去給他搶過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如果把關鍵性的證物拿到手,邢一誠沒有了證據他還怎麼囂張?
這麼想著,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更加歡快了。
然而邢一誠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做,快速地躲過了黑衣人的動作,讓黑衣人撲了個空!
“怎麼,現在是準備來硬的了嗎?”邢一誠嘲諷。
宮槿也皺著眉,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這麼卑鄙,竟然想硬搶,要不是邢一誠聰明,不然現在就該被他們搶走了!
不過宮槿有一點有些疑惑,她悄悄偏過頭去,打量了一眼那隻錄音筆,疑惑地問他:“這支筆不是今天那隻吧?”
聲音並不小,眾人都能聽見她的話,隻聽邢一誠柔柔地回答:“真聰明。”
眼神看向對麵的顧老爺子,似笑非笑地說:“我怎麼可能那麼蠢的,把證物隨手放在身上,還讓你看見?”
“你!……”顧老爺子也是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耍了!當即氣得臉色鐵青。
還生氣著,就聽到一段對話:
——你就算掌握了那份名單又能怎樣?他頂多也就被判個嫖娼的罪名,到時候我給牢裏塞點錢,這件事最後不還是無罪釋放——
顧老爺子陰沉著臉,緊緊盯著邢一誠手中那隻錄音筆,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當場把那隻錄音筆給摔爛!
感覺口中有一股氣上不來也下不去,他臉色青了又紅,漸漸變得慘白,顫抖地指著邢一誠,說話也不如剛才的中氣十足了。
“邢一誠,和長輩說話竟然還錄音,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搶晚輩的東西難道就很有身份?”邢一誠每說一句話都活脫脫是要把人給氣死,眼看著顧老爺子臉色越來越差,宮槿拉了拉他衣袖。
“我們走吧?”
宮槿其實是想,萬一他突然暴斃而死,那他們豈不是回被冤枉成凶手?雖然說,他們確實是有間接的聯係。
……
本來從事務所回到公寓隻需要十幾分鍾,卻因為剛才那個顧老爺子,回到公寓時,已經快過十二點了。
不過宮槿現在白天也沒課,倒不用早起去學校上課。聽說大四的學生差不多已經結課了,隻等著第二個學期,畢業答辯,還有交畢業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