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邢一誠是為了什麼生氣,但宮槿卻知道,此刻應該討好他,於是迎著他走過來的步伐,宮槿朝他走過去,站到他麵前,笑著問:“師兄,你怎麼出來了?”
邢一誠的目光輕描淡寫地瞟過宮槿,又看向季華南,挑了挑眉頭,惺忪又高傲的說道:“我出來,打擾到你們了?”
邢一誠聽到外麵有緊急刹車的聲音,有些擔心便從飯館出來尋宮槿,但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了遠處倒在地上的兩個人,雖然也大概想到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但兩人的姿勢令他非常不舒服。
“你說什麼呢,什麼打擾!”宮槿慌忙解釋,看了季華南一眼,咬咬牙最後說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他是……是我叔叔。”
說完宮槿就後悔了,萬一季華南當中否認這就尷尬了。而且就在前不久她才剛剛說人家不是她的叔叔,自己打臉也不是這麼打的啊……
不過幸好,季華南並沒有令她難堪,走過來,微微笑著同邢一誠打招呼:“你是小槿的同學吧,我是她叔叔。”
這不說還好,一說宮槿就無地自容了,還不如直接拆穿她呢,叔叔兩個字從季華南嘴巴裏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別扭。
而且,在他說完話後,宮槿就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氣息,那是來自邢一誠身上的。
“總聽小槿說季家的人不好相處,我以為她跟季家的人關係都不好呢。”
邢一誠說完,朝著季華南微微地揚起嘴角,眼中卻沒有一點點的笑意,相反有一種諱莫如深的嘲弄。
“雖然你是小槿的叔叔,但畢竟和她沒有血緣關係,行為還是不要太親密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宮槿感覺到邢一誠對季華南若有似無的排斥,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他針對的痕跡太重了。
季華南怎麼說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怎麼會看不出邢一誠那警告的意味。雖然邢一誠比他小了幾歲,但他可不認為邢一誠就比他弱,他沒有和邢一誠真的正麵交手過,唯一的一次有聯係還是因為一個女生,那時候的邢一誠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他不以為然。但萬萬沒想到幾年後再聽到邢一誠的名字時,那時邢一誠的名字早就響徹他們這個圈子了。
他自認作事雷厲風行,手段更是狠絕不留後路,可是邢一誠比他更狠,比他更絕!作為一名律師,邢一誠的那股狠勁連他都忍不住擔心有一天會不會有仇家找上門。
不過以邢家的視力,貌似也不需要擔心有人找麻煩,畢竟,他們不找別人麻煩都不錯的了。
意味深長的笑著斜睨了邢一誠一眼,餘光又看向宮槿,歪了一下頭,漫不經心的說道:“可剛才要是沒有我,你覺得你現在還能見到活著的小槿嗎?”
說著,他輕笑了一聲,聽起來格外的冷,他看向邢一誠,眼中閃過一絲深層次的複雜和探究,說道:“不過,你的反應那麼大,是否太過敏感?又或者這是某件事留下的後遺症?”
邢一誠沉下臉,拉著宮槿到身邊,像宣誓主權一般,把她攔在身後,冷冷道:“看不出來,你季華南什麼時候這麼好奇別人的事了?”
“自然是因為有趣才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