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終究是女人,肺活量不如她,一分鍾後,不能呼吸的是她,她隻能鬆開唇,往後推開,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他卻不讓她得逞,壓住了她的後腦,再次深深的吻住了她,把他的氣息灌入她的五髒六腑之中。
宮槿被吻的呼吸急促,依舊缺氧,不客氣的吸取他口中的氧氣。
等到他的氧氣也耗盡,邢一誠才放開她。
一個吻,她和他都氣喘籲籲。
邢一誠深深的看著她,眼神比閃電還犀利,比刀光還鋒銳,“還說不喜歡我?”
宮槿嘴唇紅腫,紅著眼圈,也定定的看著他,充滿了不屈,倔強和無限的申訴,眼睛也像是會說話一樣,落入了他的心頭。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宮槿負氣道。
邢一誠的心漸漸的升上來,“我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對你說過很多次,我要對你負責。”
“……”宮槿恍然看向他,後又不服道:“誰知道你是這個意思?我聽不懂是我的錯嗎?”
“嗯,是我的錯。“邢一誠的眼中黑的深不見底,意味深長的說道,“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宮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時,一股怒火引得她大叫起來,“你罵我智商低?”
他眼神微涼的看著她,不冷不淡的語氣,接著說道:“我是在說我,一看到你就智商下降。”
“那你的意思是,我拉低了你的智商?”宮槿得理不饒人地繼續逼問。
邢一誠笑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確實是因為你。”
宮槿不開心了,板起一張臉,“你又欺負人!”
邢一誠無奈失笑,“我錯了。”
聞言,宮槿暗自竊笑,真好,以前老被邢一誠欺壓,現在該調換一下身份了吧?
“送我回校!”宮槿發號施令道。
邢一誠無語地看著某個狐假虎威的人,卻還是不忍拒絕她,難得地聽從了她的命令。
車開著,過了一會兒,邢一誠不急不緩地說:“你今晚不是還要參加季家的家宴嗎,現在回校再去季家會不會來不及?”
家宴?哦對哦!
邢一誠這麼一提醒,宮槿才想起來自己竟然把家宴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當下剛剛擺起的姿態一下子就歇了,“邢一誠,你快送我回去!”
“能不能換一個稱呼?”邢一誠是用商量著的語氣。
宮槿沒有排斥,抿了抿嘴,眼眸中掠過一道狡黠的靈光,剛想開玩笑的喊他師兄,就看他目光淩厲了一分,說道:“想清楚了再回答。”
宮槿的上齒咬住了嘴唇,把不合時宜的玩笑稱呼咽了下去。
認真的想了一下。
她應該喊他什麼呢?
叫名字,太顯疏離感。
可叫得太親近,又總覺得以下犯上……
“有那麼難想?”
“不是……”宮槿幾乎脫口而出,“主要是你比我大了那麼多歲,我叫你阿一,阿誠,一誠總有點怪怪的……”
呃,宮槿後知後覺自己竟然把心裏所想給說出來了,當下立即收音,心虛地看向已經黑了臉的邢一誠。
“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
宮槿剛要解釋,奈何每次她一心虛就會不自覺地叫邢一誠師兄,眼見著邢一誠這一次聽到“師兄”這個詞臉色更陰沉,宮槿忙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