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噩夢。”
“什麼樣的噩夢,把你嚇成這樣?”邢一誠打趣。
宮槿聞聲麵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被你親了算噩夢吧?你瞧你,多可怕,都成了我的噩夢了……
“忘了問你,你喝醉後有亂親人的毛病?”邢一誠突然麵帶疑惑地發問。
宮槿一愣,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卻聽他道:“昨晚我差點名節不保。”
“……”宮槿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真的假的?所以說,昨晚上他們還是接吻了?不是他親的她,而是她親的他?
fuck!老天爺,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宮槿好想一頭撞死在車窗上。
邢一誠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由一笑,果然她昨晚在車上醒過來後表現出來的清醒都是醉後表現。昨晚她根本沒有親他,是他親的她,可是她竟然全都忘了。
“師兄,我,我後來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宮槿麵含欠意,低著頭一副認錯的良好態度。
邢一誠笑容更甚,“沒有,你後來就醉暈過去了。”
想起昨晚他吻了她,結果她竟然就暈了過去,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怎麼了,後來還連夜打電話過去給遊弋詢問他,結果遊弋說應該是醉暈的……
十月底底,a市天氣颯爽,萬裏無雲,夏日的燥熱散去了不少,xx酒店,正在如火如荼進行著季氏集團總裁的婚禮。
近年來,季氏集團發展迅速,和長安地產合並後更是如虎添翼,融資後轉投互聯網、酒店、旅遊等多行業,子公司都取得了不俗的業績,已晉升為a市商界的新貴。這次季氏總裁二婚,可以說轟動了整個商界,來參加這次婚宴的商界名流超過了一半。
與此同時,b大裏,宮槿七點多的時候被邢一誠送回了宿舍,但看著那禮服,卻不知道該不該穿上,猶豫了一番,最終在看到樓下高調地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時她挨不過眾人的注目禮,還是穿上了。
當她進到車裏時才發現裏麵竟然還有一個人,季白。
她詫異,“你,你為什麼會在車裏?”
季白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他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家的車,我還需要向你彙報?”
宮槿無語,這人說話一句不離“他的”東西,誰不知道那些都是他的東西?至於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嗎……
“上次的那個提議現在還有效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需要。”
季白周身散發著的寒意更冷了幾分,“……體會到了當季家人的好處,所以貪上了?”
宮槿嗤之以鼻,對他這種得了疑心病和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感到無可救藥,“這世上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把錢當一切的。”
“我把錢當一切,你不在乎錢,那你為什麼不阻止這場婚禮?”
“……”
“怎麼,心虛了?找不到話回答了?”
“因為我希望我媽媽能夠幸福。”
“……”
宮槿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堅定,散發著透明的光彩,“我希望她能夠獲得自己的幸福,她也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作為她的女兒,理所應當地支持她,並且祝福她。季白,你難道不希望你的父親是開心的嗎?”
“我……”季白被宮槿一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看著那樣認真說話的宮槿,他有那麼一瞬間忘記了思考,以至於宮槿突然的發問他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回答。
冷靜了一陣,季白冷言道:“你媽媽嫁入豪門當然開心,誰知道她是不是真心愛我爸的?”
宮槿握緊拳頭,忍住想要一拳打腫某人的臉的衝動,諷刺道:“難道你就能保證你爸看重的不是我媽的美貌而是內在?”
“美貌?”季白挑眉看了她一眼,“是啊,有你這樣容貌的女兒,你媽還真的出了不少力,都這把年紀了還有心勾引別人的父親。”
“你爸都這把年紀了還不管理好自己,到處勾搭人家良家婦女?”宮槿同樣不甘示弱地回擊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車很快便開到了xx酒店。
酒店裏。
季鑫程走上舞台中央,一身白色的西裝,同色領帶,襯得他整個人溫文儒雅,翩翩君子。雖然上了年紀,但更顯得有魅力,他緩步走上台,臉上保持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宮槿的母親陳源站在他旁邊,因為是再婚,所以他們沒有按照正規婚禮流程去進行,而是采取宴會式的介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