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是這樣,不過淩靜的舅舅因為父母早年離婚而跟著母親走了,所以現在他的戶口和淩靜的外公並不在同一本戶口本上。而且,這些年來,他也沒有盡過一絲兒子的責任,一直都是那對龍鳳胎伺候著他父親,到他父親去世時他也沒有親眼見過他父親一麵。”
宮槿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隻聽邢一誠又道:“你也是學法律的,你來說說,這種情況誰的勝率最大?”
宮槿一愣,一臉為難地看著他,“還考試啊?”
邢一誠不置可否,好似在說:你說呢?
宮槿認真地想了一下,沉吟著說道:“我覺得那對龍鳳胎優勢大,首先現在在老爺子戶口本上的人是他們,在法律上,他們才是合理的繼承者,再者在老爺子去世前他們是撫養者,於情就更應該是他們了。”
“對我這麼沒信心?”
呃,一不小心惹了某人不高興了。
宮槿忙賠笑:“我是說客觀上來看那對龍鳳胎勝算更大,當然啦,如果是你去當淩靜舅舅的律師那肯定勝算就在你這邊!”
宮槿的拍馬屁邢一誠明顯很是受用,他表情甚是愉悅地繼續道:“我確實是有把握能夠讓淩靜舅舅打贏這場官司,不過……”
“不過什麼?”
“我和那對龍鳳胎見過,他們對老爺子是真心孝順的,而反觀老爺子的親生兒子就……”
“不近人情?”宮槿好奇地接話。
邢一誠輕笑出聲,點頭,“嗯。”
宮槿朝他翻白眼:“既然你也覺得淩靜學姐的舅舅不對,怎麼還要幫他們?”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助紂為虐!
邢一誠無奈一笑,“我還在考慮,沒有答應。”
“……你跟淩靜學姐見了那麼多次麵,還沒答應?”
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宮槿忍不住在心裏猜測。
邢一誠歪著頭,慵懶地用一隻手撐著,幽幽地看著她,突然道:“你當初為什麼在大禮堂裏說那句話?”
呃,宮槿語塞,無辜地小眼神望著他,怎麼話題說著說著又繞回來了?
“真的隻是想惡作劇?”
“……”
宮槿剛下去的氣頓時又提上來,想起開學初她做的惡作劇,頓時一陣心虛,她承認,自己當初會那麼做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惡作劇,她隻是……想離他更近點,希望他能注意到她……
“師兄,你不會是還介意吧?你可是大神,大神不能這麼小氣的……”
邢一誠涼涼地剮了她一眼,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乖,以她的狡猾勁兒會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問什麼?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兩年前,初時咖啡廳。”
宮槿驚訝,側頭去看他,“你,你知道了?”
靠,敢情大神都看穿她了,一直在看戲呢?
邢一誠哂笑不言,在大禮堂時初見她時,她的眼睛就讓他有一種熟悉感,後來走到她麵前同她講話,一聽她的聲音他就記起來了,兩年前的咖啡廳裏他碰到了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孩,那個女孩……嗯,很“流氓”,很“土匪”。兩年後再見她,她長開了,出落得更加漂亮,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狡歇,和初時一樣。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我記得我當時化了很濃的妝唉……” 宮槿感覺有些挫敗,邢一誠到底是怎麼認出她的?
“你也隻見過我一麵,你又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宮槿癟癟嘴,這個說起來還是個複雜的問題,她這個人出了名的臉盲症病患者,本來她是不會記住隻見過一麵的人的臉的,可誰讓邢一誠長得這麼傾國傾城呢,她為了能上他的學校,和他同一個專業,高三那年她拚死拚活地看書,學習,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她考進來了……
這些事宮槿不想讓人知道,她忙轉移話題,“你那時候在那裏做什麼?”
邢一誠倒也沒有很執著於那個問題,宮槿問什麼他便輕飄飄地答什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