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麼矯情……呲……”宮槿剛要逞強,邢一誠拿著棉簽用力一按,她瞬間破功,疼得呲呲直叫。
“不是說不矯情嗎?”
譏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宮槿咬咬牙,還是告訴自己要忍住,千萬不能和腹黑男計較,否則吃虧的一定是她!
兩人沉默了一陣,宮槿不說話,邢一誠也就默默地幫她上藥著,動作溫柔小心了許多,宮槿感覺後背涼涼的,疼痛感矯情了許多,慢慢地,困意來襲。
正當她準備昏昏欲睡的時候,邢一誠淡淡地聲音從身後傳來,“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跟秦雯他們一起上山?”
宮槿睜開眼,被邢一誠這個敏感的話題驚得困意全消,一時有些沒想到該怎麼回答。那時候她之所以留在後麵確實是在等邢一誠的,可是現在再想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為什麼要等他?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等他,他一定會嘲笑自己的吧?
“很難回答嗎?”
宮槿微微轉頭,餘光裏隱約能看到邢一誠那淡漠的俊容,表情很專注,她沉吟著回道:“我那時有事情去了趟廁所,出來時他們已經走了。”
“秦雯說她走的時候你還跟他們道別了。”
宮槿窘迫,謊話一秒被拆穿,腦子一轉,她又道:“本來打算和秦雯學姐一起走的,但臨走前突然肚子痛,所以就讓他們先走了。”
“你不是不認識路嗎,為什麼秦雯讓威達留下來等你你要拒絕?”
呃,宮槿感覺腦子已斷線,不明白邢一誠為什麼要一直緊逼著追問這個問題。
“你那時是在等我嗎?”
宮槿驚訝的眼睛睜大,敢情他都猜到了,猜到了還問,是想看她出臭?
“怎麼不說話?”
宮槿沉吟不語,臉上帶著被人猜中心思的窘迫,幸而她是背對著邢一誠的,要不然邢一誠一定會發現她臉紅了。
“我看大家都走了,師兄還沒回來,所以才想說留下來……”
“宮槿,你每次一心虛就會叫我師兄你沒發現嗎?”邢一誠嘲弄的聲音打斷她。
宮槿語塞,為邢一誠這份“細致”佩服得五體投地,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這習慣!
見不管說什麼都能被邢一誠這人看穿,宮槿無奈擺擺手,也懶得再找借口,無所謂道:“本來是想等你一起走的,可看到你和淩靜學姐聊得那麼開心我哪好意思當電燈泡?”
宮槿話說完,頭頂迎來一記栗子,頓時疼得她不顧形象的大叫起來,避開邢一誠的手,離他遠遠的,雙眼哀怨地看著他,“你打我做什麼,我說謊不行,說實話還不行,你到底想怎樣啊!”
邢一誠看著她無辜的小臉,殊地笑了出來,動作緩慢地把藥水收好,然後從容自若地坐在宮槿的對麵,專注地看著她,在漆黑的夜裏,格外的難懂。
宮槿以為邢一誠又在想著怎麼整她,覺得有點不爽,她都主動開口跟他說真話了,竟然還擺出一副高姿態。難不成她給他泡妞的空間,他還不樂意了?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在心底輕輕的哼了一聲,動作粗暴地躺下來背過身去睡著,眼不見心不煩。
然而宮槿還未躺穩,就被邢一誠給輕輕巧巧地給翻過來壓住了——他突然伸出胳膊,閑閑散散地往她頭側一撐,另外一隻手扶著她的另一邊肩膀上防止她壓到傷口,將她給禁錮在了這個狹小的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