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輕友!”
邢一誠不理會他,迎麵遇上趕過來的秦雯,他問:“她住的帳篷在哪?”
秦雯聽到他的問話,表情有些糾結,心裏剛想好措辭,卻不想邢一誠已經沒有耐心等她磨蹭,“有話快說!”
秦雯被他嚇了一跳,打了個激靈,忙老實地回答他的問題:“隻剩下一個帳篷了,可能今晚得你們兩個人將就一下!”
秦雯以為邢一誠會生氣,說完閉著眼睛都不敢看他,此刻身上完全沒有了白天那股“教訓”邢一誠時的魄力。
隻聽邢一誠不鹹不淡的聲音問起:“在哪?”
秦雯一愣,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睜開眼睛看著他,卻在觸目到他冰冷的眼神時,又立馬慫慫地指著最邊邊的那個帳篷,“那兒!就那裏是空的!”
說完她看都不敢看邢一誠,很沒骨氣地就跑走了,跑前還非常“走義氣”地拉有還傻傻站在一旁等著被凍的柯威達。
邢一誠背著已經睡著的宮槿走進帳篷,當看到帳篷裏放著他所需要的東西時,表情終於緩和了一些。
他給宮槿脫了鞋後把她放在鋪好的“床”上,見她一直都處於深睡眠狀態不由有些擔心,伸手碰了碰她額頭,發現她體溫異常的高!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發燒了。
“宮槿,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邢一誠嚐試著叫醒她。
喚了許久,宮槿隻是蹙著眉,輕輕動一下頭就沒反應了。邢一誠也不再白費力氣,在秦雯留下的那一堆藥品中找了能治發燒發炎的藥,又快速看了使用說明,按照使用說明給她服了一些藥。
然等了一會兒,發現宮槿還是沒有要退燒的跡象,邢一誠開始慌了神,現在大半夜的,根本沒可能送她下山去看病,而且就算他們能到達山下,可都半夜了,這麼偏僻的地方根本打不到車。
“宮槿,你快醒醒!”
眼下是秋天,天氣還不是太冷,所以他們來時並沒有帶什麼防寒的物件,宮槿一直不停地發抖又囈語著說冷,邢一誠無奈隻能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手碰到她身體時,發覺她的衣服很潮濕,今天被雨淋了還沒幹,而且衣服又破又髒。他犯了難,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還有點濕,也不能拿來蓋她身上,萬一這濕氣傳到她身上,豈不是會讓她的病情更加嚴重?
正犯愁著,秦雯的聲音適時在外麵想起,“喂,邢一誠,睡了嗎,我剛才見你們的衣服都濕了,我去找人拿了一條他們不用的床單,還有毛巾,還有……”
“正好需要。”秦雯話還沒說完,邢一誠已經拉開帳篷的拉鏈走出來說道,“謝了。”
秦雯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得事一樣,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邢一誠看,“你跟我說謝謝?”
秦雯感覺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和邢一誠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來,不過她做什麼事,他從來都看她不上眼,可如今他竟然跟她說謝謝?
為了宮槿?
秦雯覺得這個理由是最有說服力的。想通了這些,她再次看向邢一誠的眼神裏充滿了算計的精光,“宮槿的衣服都濕了,一直穿著可能會生病,我有帶備用的衣服,你拿去給她吧。”
秦雯笑容有些古怪,邢一誠一時不解,接過她遞過來的所有東西轉身就進了帳篷,隨手又拉上了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