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撐著走到自行車旁坐下,想要騎著自行車下山,可是以她現在這種情況,可能開著開著到一半又會掉路下去了。
正頭腦昏昏沉沉之際,宮槿耳邊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她心想,自己一定是發炎引起了發燒,不然怎麼還會出現幻聽。
努力地睜開眼看著前方,模糊地視線中她好像看到一個人影在朝她跑過來……
那個身影很熟悉很熟悉,可是她又一時想不起那是誰,隻覺得好累好累,腦子再也轉不起來了,直至最後腦袋撞在了地上。她再次失去了意識。
邢一誠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女孩一身狼藉倒在路邊,濕濕的長發緊緊貼著她的臉,全身沾滿了泥,腿上全是傷痕,後背還沾著血。
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就一直忐忑不安,心中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不安過,第一次有種不能掌控的感覺,他不知道宮槿在哪裏,會不會發生事故,他很害怕自己找不到她。他自責極了,竟然這麼遲才想起她!
直到眼前終於出現了那個女孩,邢一誠才鬆了一口氣,他扔下自行車在一旁,慌忙趕過去扶起她,努力地想要喚醒她,可是都沒有用,他鬆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顧不上什麼,趕忙背起她往山上走。
相比從這裏到大部隊紮營的地方下去到山底太遠了,他不知道宮槿會不會發燒,但此刻下著大雨,容不得他冒險讓她淋著那麼久的雨下山,隻能先背著她上山躲下雨,他記得剛剛下來時不遠處就有一個可以躲雨的涼亭。
再說到秦雯這邊,眾人聽說宮槿失聯了紛紛擔心不已,可雨一直下不停,大家就都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眼看著已經下午四點半,邢一誠一直沒有給他們回信息。雨剛剛變小,眾人就開始三四個人一組一起找起了宮槿和邢一誠。
柯威達去了西邊附近的區域找了一番沒找到,返回時剛好在岔路口碰到秦雯,他跑過去說:“秦雯,要不我們報警吧?這樣下去可能天黑前都找不到了!”
秦雯比他還著急,“你以為我不想嗎,沒過二十四小時警察根本不受理這種案件。”
跟在秦雯身邊的一個大一學妹建議:“我們找這個景區的保安吧?”
秦雯一聽,恍然大悟般,“對啊,我怎麼忘了!”說著就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卻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問:“你們誰有這保衛室的電話?”
大家搖頭,“沒有。”
她氣餒,“那怎麼辦呀?”
眾人正無計可施之時,柯威達的電話突然響了,一看發現竟然是邢一誠,他趕忙激動地喊道:“大家安靜!是阿誠的電話。”
他接起電話,“阿誠,你怎麼樣了?”
“威達,我找到宮槿了,現在正在南環路這裏的一個涼亭裏躲雨,我想問一下你們有誰帶感冒藥或者發燒藥之類的嗎?”
柯威達聽聞,他忙詢問秦雯,“你們有誰帶了藥?”
大家剛才出去找人都沒找到,此時都已經回來,大多都已經聚到了一起,聽到柯威達問話,大多數人都回答:
“我帶了感冒藥。”
“我有發燒藥,紅藥水。”
“我拿了創可貼!”
……
柯威達見狀忙回複邢一誠:“我們這裏有藥,怎麼,你要用嗎,還是宮槿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