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歌(2 / 2)

“為什麼不是我?”

“為什麼不是我?”

“為什麼要是你呀?”

想是一瞬間,痛是一輩子!

風繼續吹,吹走最後的思念;雨繼續下,趕走最後的蹤影。公路又恢複到了往常的安靜,隻剩下那小溪留下的殘痕,久久不能洗去。

隻有那天雷鬧人,一句‘不會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吧’就能嚇死人的作勢,仿佛是天的嘲笑,又仿佛是天的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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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中,急診門口前。

胡歌反反複複地走來走去,時間仍是不緊不緩地流走,可顯在胡歌身上的卻是一分比一分更痛的心碎,這時支撐他的念頭也隻有劉詩詩的安危。

懵懂的以前恍如是迷霧,遮住了胡歌的眼;荒誕的兄妹猶似圍牆,攔住了胡歌的心。胡歌發現,他是愛著劉詩詩,很愛很愛。胡歌望著那道門,死死盯著,在心裏對自己說:“等你這次好起來,不管以後如何,不管你變成怎樣,我一定不會違背自己的心,向你告白,娶你為妻!”

這一會兒便恍若隔世,急診門打開了,醫生們從其中走了出來,可是卻個個愁眉皺臉,搖頭歎氣,可胡歌還是忍不住向其中一位醫生問道:“醫生,詩詩怎麼樣了。”

那醫生搖了搖頭,歎了歎息,道:“看來是不行了,還是準備後事吧。”

胡歌聽到早就猜出的回答,卻依然仿若晴天霹靂,不停搖頭,絲毫不敢相信。“不會的,不會的,醫生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胡歌哀求著醫生,“輸我的血,輸我的血,我知道詩詩不過就是血失多了而已。”

“沒用的,且不說你的血行不行,就是行也無救了,她已經……”

“哈哈,醫生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是不是,別再跟我開這種玩笑,告訴我你是的,告訴我你是的,告訴我!!!”胡歌這時已處於精神瀕裂的狀態,雙手抓著那醫生的肩,不停地搖,指甲甚至已滲出了血來。

那醫生顯得有些生氣,正準備出手抵抗,另外一位醫生出來製止,對胡歌說道:“我知道你很不能接受,但這是事實,你不得不去麵對,請節哀。”扯開了他們,胡歌冷然,漸漸平靜了下來,望著那道門,仿佛沒有任何生氣。

“我能去看看她嗎?”胡歌問道,卻似乎沒有任何感情。

“嗯。”醫生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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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

胡歌靜靜地望著劉詩詩,不成樣子的她卻詮釋了淒美。剛才的撕心,裂肺,此時更增劇了一分。

“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傻?原本該是我躺在這病床上的,是我啊!”胡歌的心不停地在自責中消亡,死去。

這時,神秘的畫卷突兀地在胡歌麵前出現,自動綻放開來,放出萬丈光芒,卻投影出一道漆黑的大門。胡歌望著這突兀出現的神秘大門,想起了那個誕夢中的話,“嗬!既然你有深究之意那說明你擁探索好求之心。如此甚好,那我便送你一個機會,吾這有一畫卷,可送你去億萬萬年前,讓你探個究竟。給!”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烈火。胡歌心想,倘若穿越也能存在,那起死回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胡歌沒想這是兩碼事,隻是想這兩件事同樣神奇。

胡歌望了望劉詩詩,將劉詩詩抱了起來,眼神堅毅,一腳踏入那黒寂的大門,另一腳正要踏入,卻戛然而止,停了下來,將頭轉向窗外,對這世界說了最後幾句話。

“可惜,我沒陪你們度過這末日。”

“對不起了,老爸老媽,對不起了,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再見了,大家,再見了,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的世界……”

隨後,隨著胡歌最後一隻腳的踏入,漆黑的大門漸漸消散,神秘的畫卷也悄然消失。

ps:你願意為哪個她(他)而放棄整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