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陸震濤等在客廳裏,不願就這麼離開。
秦伯知道他是夏福心的朋友,便派了人招呼他,所以夏福心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直挺挺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垂著頭手裏捧著咖啡,一副出神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福心走過去,一巴掌往他肩上拍下,“臭小子!”
意料中的驚慌失措並沒有出現,陸震濤似乎早就知道她回來了,手都沒抖一下,隻是轉過頭看她,眼裏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哀傷和不甘,“你回來了?”
夏福心讓他臉上的表情給嚇了一跳,“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說著就要把手去捏他的臉頰。
陸震濤撇開臉,“沒什麼。”
見嚴以劭也在旁邊,雙手便握了起來,表情有些僵硬。
夏福心朝嚴以劭看過去一眼,示意他先等等,回過頭在陸震濤身邊坐下,“來,別客氣,跟姐姐說說,我們的陸公子到底是怎麼了?說出來我給你出氣!”
她身上帶著很好聞的馨香,陸震濤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後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和她拉開距離。
不能再想了,她已經結婚了,不能再想……
在心裏默念了幾百遍,他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道,“我……下午的飛機回聿城。”
“這麼快?”夏福心下意識道。
陸震濤猛地扭過頭看她,眼裏帶著一閃而逝的驚喜。
她是舍不得他嗎?
“別這麼看著我,我意思是說,到時候我可以找人送你過去。”夏福心笑眯眯地打斷他所有的幻想,“朋友一場,別跟我客氣。”
陸震濤眼裏的光亮逐漸黯淡下去,辛傑克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就笑。
夏福心這刀戳得,簡直殺人於無形——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有些同情起陸震濤來。
自家boss抱得美人歸,這小子自然就成了當然不讓的炮灰,臨走還得讓美人虐心一回。
嚴以劭倒是覺得很暢快,就算年紀小又怎麼樣?情敵就是情敵,該不遺餘力打擊才對。
“我知道了。”陸震濤說道,偏過頭的時候眼底分明有受傷的神色一閃而過。
夏福心有些於心不忍,就把他當朋友,但這樣說話,會不會傷他更深?
幸好這時候維羅妮卡突然出現,喊夏福心跟她一起去後院一趟,突然就覺得自己很綠茶的夏福心急忙應了一聲,對陸震濤說了聲待會送他去機場,就跟著維羅妮卡走了。
在她走後,客廳裏就隻剩下三個人。
陸震濤沉默了會兒,站起身看著對麵比自己高的嚴以劭,雙手緊握成拳,“你……以後要好好對她。”
“不用你說我也會。”嚴以劭麵無表情補了句,“她是我的妻子,對她好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妻子兩個字又把陸震濤刺了下,明知道嚴以劭是故意的,他還是忍不住要憤怒,“如果不是因為年紀的問題,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那個臭女人每次都說不想老牛吃嫩草,他根本就不想當嫩草,他……他隻想陪在她身邊罷了。
嚴以劭毫不客氣地嘲諷,“就算不看年紀,你也樣樣不及我,這本來就是事實。”
“你少說大話!給我十年我也能做到你這個地位!”陸震濤怒不可遏,越看嚴以劭越覺得那張臉簡直討人厭到了極點,“到時候如果你對她不好,我就把她搶回去!”
嚴以劭冷笑一聲,“先不說十年的時間你能不能走到我如今這個地位,單憑你們家對她做過的事,她就不可能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