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臉不要臉。”一個土匪罵道:“三爺瞧得起你們幾個窩囊廢,那是你們的造化,也不打聽打聽,三爺乃是這方圓百裏數得著的好漢。”
餘飆臉色陰沉下來,看著這幾個學生都低下頭,不再言語,分明是一副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們有一定之規的樣子,不禁有些惱火。
“三爺。”一個負責在外圍警戒的土匪跑了過來,急吼吼的說道:“有一股鬼子奔這邊來了,咱們得快走,被發現了可不是好玩的。”
不能耽擱了,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餘飆拔出手槍,一把將李如萍拉了起來,將槍口塞進了她張開了嘴裏,惡狠狠的說道:“不跟你們廢話,要是入夥,我不會虧待你們;要是不走我就打斷你們的腿,把你們留給日本人,這個小妞,我就給賣到窯子裏。怎麼樣?給你們十秒鍾考慮。”
杜在軍等人剛要掙紮,便被幾個土匪按得死死的,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腦袋上。
“一,二,三,四……”餘飆沉聲數道,胳膊象一道鐵箍把李如萍勒得生疼,一絲一毫也動彈不了。
“唉。”劉震輕輕歎了口氣,對旁邊的杜在軍低聲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答應他們,省得如萍受辱,咱們也白白丟了性命。”
杜在軍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被餘飆牢牢控製住的李如萍,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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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裏,被灰白色的雲塊掩蔽住的月亮漸漸突出了包圍,露出自己皎潔的玉麵。雲塊如戰敗了似的,無力的四下消散,讓它向著大地展開勝利的微笑。
借著月光,餘飆掏出懷表看了看,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由於路上耽擱了時間,到現在他們才能遠遠看見黃澄鎮的燈火,大概要到九點,才能到達目的地。
四個憤青被土匪們分隔開來,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向前走著,餘飆凶相畢露的威脅看來很起作用,一路上雖然走得慢了些,卻也算聽話。
餘飆苦笑了一下,這事鬧得,好印象沒留下,倒讓他們懷恨在心了。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土匪呢,而大多數土匪給人的印象便是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壞蛋,即便象西北風綹子這種義匪,大家也是敬而遠之。看來要想有所改變,就先得包裝包裝,這西北風是不能叫了,先起個抗日義勇軍、民眾抗日軍這樣的名字,興許能有些效果。
“神咬大俠。”餘飆走到申洋旁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滿麵。通過觀察,餘飆發現申洋是個膽子比較小的家夥,所以就選他作為突破口。先和他套套近乎,了解一下情況。
申洋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餘飆,嘴巴張了張,又低下頭去,輕聲嘟囔道:“人家的名字是申洋,不是神咬,也不是什麼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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