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天台山之行,我們回到各自的家中,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因為那段經曆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釋懷。就像美國大兵的海灣戰爭綜合征,我們其實也有些心理上的創傷,這些創傷不會因為我是個心理醫生就會減輕多少。
我沉寂的這段時間裏,其實也挺煩躁的。可能大家還記得我在白水煙的那十八棟的五樓下來之後遇到的那隻女鬼,那隻奇葩的女鬼。事實證明,她確實夠奇葩的。自己的成績那麼好,偏偏喜歡上了一個人渣。
這個女鬼叫做岑月熒,她的男朋友,在省城的一個專科學校就讀,但是卻並不好好學習。他的家裏麵條件比較好,所以也並不愁以後找不到出路,所以成天不在學校,就在外麵混。也不知道岑月熒是怎麼想的,她死心塌地地愛著這個人,不惜為了他放棄更好地前程,直到發現他有了別的女朋友。
岑月熒的男友長期穿梭在省城的各大酒吧裏麵,認識了很多在夜店裏麵混跡的女子。事實上他沾染過的女人並不僅僅是那麼一兩個,這是岑月熒後來才知道的。
然後,這個奇葩的女人居然不是很幹脆地放手,而是去找了一個所謂的情降高手,想要讓這個男友回心轉意。可是,世界總是以最大的惡意麵向每個人,這個所謂的情降大師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騙子,他不止要騙財還要偏色,好在岑月熒機靈,不然就讓他得逞了。
男友沒了,錢財被騙一空,然後成績也下滑了,所以她就一死了之。原本我踩著她的屍體了,打算做點什麼補償她,但是聽了她的完整經曆之後,我覺得她活該,不打算幫她。
為什麼覺得這樣的女人活該?所謂“自知者明,自勝者強”,如果自己不愛惜自己,自己沒有把自己的尊嚴和生命看重的話,為什麼要別人來看重?
這段時間裏,她的鬼魂老是在我的耳邊念叨著要我幫她讓男朋友不要再混酒吧了,不要在外麵亂搞了,保重自己的身體。她的嘮叨甚至已經超過了天台山之行的恐怖程度。
為了散心,我給張之和打電話,讓他出來喝酒。
電話的那頭,張之和很高興,因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玩一次了。還有個原因就是,我是很少找他出去喝酒的,他總是說我清高。不是我們清高,而是夜店裏麵喝酒太貴了,簡直就是搶錢。但是這次張老板說他請客。
很快,張之和的車就到了,隻有他一個人。
“怎麼沒有看到小胖?”我問。
張之和笑道:“在啊,隨時都在。”
我打開天眼才看到小胖坐在他的後座上。小胖從天台山回來之後,命是保住了,但是龍氣也散盡了,成為了一隻普通的大鬼。實力大減,隻具備一些大鬼的能力。稍微厲害一點的匠人都可以對付他。不過保護張老板是搓搓有餘的,至少比花錢請來的保鏢要靠譜,而且還是免費,更重要的是,小胖的不再吃金屬了,和普通大鬼一樣吸收香火。
出去找夜店是張之和的強項,我之前也說過,張老板的三大生意之一就是拉皮條,絕大部分都是正規生意,嚴格來說是擦邊球的皮條生意。其實現在這個社會,很多KTV和酒吧都是專門養了陪酒的小姐的。這些人以陪酒為名,其實就是酒水促銷,客人喝的酒越多,消費越高,她們的提成就越高。既然是擦邊球行業,那麼在業務過程中客人的一些不太過分的要求都是會被滿足的。在從業之前,那些女孩子都會被進行洗腦似地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