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不自禁的道:“什麼?舍內爾大人他竟…….”,突然醒悟了過來,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安尼雙目之中帶著悲愴之色,卻是沒有說話,隻是向著我點了點頭!
我愕然良久,方自從震驚當中平靜了下來,低聲道:“上次見舍內爾大人之時,大人的身體尚是很好,為什麼突然之間竟會病危?究竟是什麼病?”。
安尼轉頭看了四圍,確定沒有人在之後,便將身子傾了過來,在我耳邊低聲道:“舍內爾大人其實是中了敵人的毒箭!我臨來之時已經奄奄一息了!雖然找了醫生救治,醫生卻說大人年紀已大,毒素已然入體極深,無法挽救了!大人在確定無法救治之後,便立即命令我,說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帶回去,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對你吩咐!”,說之話之時,已然眼眶微紅,顯然也是為舍內爾大人傷心不已!
我點了點頭,原來並非生病,而是受傷所致!思忖了一會,便問道:“這等大事,舍內爾大人為何不通知北路大軍的元帥哈裏,卻隻是通知我這個小小的桑多兵團團長呢?”。
安尼道:“這是舍內爾大人的安排,我一個小小的傳令兵,卻又哪裏知道!”。
我接著問道:“這件事除了我之外,舍內爾大人還通知了誰?”。
安尼道:“好象大人還派人通知了華頓元首,不過我不是很確定!”。
我皺了皺眉頭,道:“南路大軍元帥費戈通知了嗎?”。
安尼搖了搖頭道:“這我不清楚!”。
我低頭沉思了起來:舍內爾大人病危是何等緊急的大事!竟然不通知北路大軍的元帥,反倒是通知起我來?這裏麵究竟有什麼意圖?叫我過去又是什麼用意?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安尼見我半晌沒有說話,便道:“昊龍團長,你是什麼意思呢”。
我抬起頭來,看向安尼道:“既然舍內爾大人命令我火速過去,那我自然是要遵命過去的!隻是這邊的兵團的事還需要我來安排一下!這樣吧!現在時間也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你這趟也是辛苦的很了!先去吃午飯吧!我也趁機安排一下,午飯之後我便你一塊回去如何?”。
安尼眼見我如此回答,頓時緊繃的臉鬆馳了開來,終於露出了笑容!
安排了安尼的午餐,我便找了釋加、易鵬飛二人,到了我的房間裏,三人坐將下來,我便將舍內爾大人病危一事小聲的向他們二人說了出來,征詢他們的意見。這兩人都是我的知交,也都是智計出眾之人,這種我有些拿不準的事,自是要問問他們倆人的意見!
易鵬飛笑著向我拱了拱手,道:“昊龍,恭喜你了!”。
我奇道:“何喜之有?”。
易鵬飛道:“這還不明顯嗎?在工會國的軍隊之中,舍內爾之下自然就是南北兩路大軍的元帥!舍內爾病危,自是要將工會國兵馬大元帥的職位托付給可以信任之人!按常理來說,自是非兩個元帥莫屬!可是此刻他卻不通知北路大軍的元帥哈裏,我猜測他定然也不會通知南路大軍的元帥費戈的!通知到之人,意味著什麼?這意思豈不是明顯之極!”。
易鵬飛的分析顯然很有說服力!我轉頭向釋加看去,隻見釋加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同意易大哥的分析!這一次舍內爾密令你去,極有可能便是要你擔任工會國的軍隊大元帥一職!其實這件事早就有了苗頭!還記得我們從釋加城回來之時的分析嗎?這一次就更是明顯了!”。
我點了點頭,覺得他們說的確實有道理!隻是這也不免太過令我難以接受了!這才來工會國多久啊?我這發展的速度簡直就是坐了火箭啊!
易鵬飛見我不語,便接著道:“舍內爾之所以不通知兩路大軍的元帥,就是怕兩人有野心,壞了大事!所以這才密令你單獨去!所以我敢斷言:舍內爾肯定不會通知費戈的!”。
既然兩位智囊都是如此認為,而且分析的又是如此合情合理,況且當初舍內爾在諾加城的軍隊旅館之時也曾對我說過要我訓練一萬兵團,日後就會知道他的用心的話!兩相參照起來,我便不知不覺的信了易鵬飛的分析!
我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已經答應了安尼下午就會隨他回去的事!”。
思索了一會兒,易鵬飛道:“你答應的不錯!這等機會怎可錯過?你不但要過去,而且還要帶著桑多兵團過去!”,釋加點了點頭,表示他同意這個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