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車一旦提速,強大的瞬間增速能力,還有那卓越的越野性能,這個時候越發的突出。不要三分鍾,兩輛車已經將那幾輛重型車遠遠的扔在身後,中間隔開了一段近千米的距離。
那拿手機拍照的漢子,還沒從巨大的震動感中弄清什麼事,卻和司機一起發現:那原本越來越慢的兩輛豪華越野車,突然之間飛竄出去,分分鍾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
這人抓起一隻車載對講機,剛打開裏麵就是一種嘈雜的聲響,聽不清是什麼。他拿著對講機吼道:“六號六號,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我是一號,叮!”
才過得幾秒鍾,裏麵傳來一陣粗嘎的聲音道:“各車注意,加速往前開,後麵山體滑坡,這裏是六號。我們沒事,正在跟緊你們。”
“山體滑坡?怎麼可能?”一號車裏,那人拿著對講機。腦海中迅速閃過那長發灰衣人的表演,還有對自己這隊人的挑釁。他一肚子火追上來,把別人的祖宗十九代都問候了千百遍,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好像突然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記耳光。把他抽醒了,也把他抽得慚愧無比。打開手機裏拍來的那個車牌號,這人鄭重的對著手機說了聲:“對不起!”
“瘋子!好人!你救了俺一命,就等於是救了俺一家五口,嗯!是八口。對不起!”一號車裏,司機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他發現自己的心很痛,一種深深愧疚自責的痛。一直以來,自從見到那個長發長衣的怪人,他很討厭他,想把對方暴打一頓。敢對自己拍屁股,敢雙手向自己豎中指。那是最大的恥笑,最不可容忍的挑釁。但是現在他發現,別人這麼做,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間接的救了自己。
車內兩人匆匆對視一眼,都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半晌無話。逃過一劫,兩人的心情都不是那麼的輕鬆。
“各車注意!到達前方開闊地全部停車,然後帶上我們的工具,我們回頭去看個究竟。這裏是六號,完畢!”一號車,對講裏,沉靜了幾分鍾後,又傳出了聲音。司機減速停車,前麵的路上,兩輛豪華越野已經如同兩個小黑點,已經遠在幾千米外了。
平路到這裏,已經完全的從山腳轉向了田間。山間平原裏,此時入眼盡是一片片廣闊無邊的綠色麥田,還有那金黃燦燦的大片油菜花地。公道就像一條黑色腰帶,從中間纏繞而去。
所有的車都停了下來,車內要麼是三個,要麼是兩個,全都帶上扳手,工鏟等下了車,一行人叫喊著紛紛向後跑去。
原本他們剛剛停車休息的地方,現在望去,哪裏還有路的影子?隻見從那半山腰上,沒有了過去的一片青綠,而是一張向下凹的黃紅口子。塌下去的山石林木,已經將路完全掩埋。那些泥石土木,大部分都到了路麵上後,全部堆積成一個新的斜坡。
呼喊跑動中,這些人紛紛掏出了手機,也不知道有沒有不幸的人或車埋在裏麵,反正就是能想到的比如公路、消防、急救等一應部門都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