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蛛絲 一(1 / 1)

不知在貨櫃裏顛簸多少個小時,頭撞起幾個血包,手腳麻木,血液似乎不循環了,隻有大腦還活著,清楚地把恐懼、絕望、顫抖、忍不住的哀嚎。。。。傳遞到心髒,而年輕頑強的心髒依然有力地跳動,把生命的希望保持在三位花季女孩兒身上。

高速公路疾馳的貨櫃車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它像每一輛奔走在城鄉間的運貨車一樣,普普通通,沒有血腥和慘叫,也聽不到瀕臨死亡的女孩無助的呼救聲。

車拐到一處低矮的丘陵地帶,山窩裏隱藏一個小小的村落。這些石塊砌的屋子建在山林裏,沿山巒的起伏走勢由低而高,呈階梯狀,在山坡有一處停車場,雖然僅有一兩百平米,停放一輛貨櫃車是足夠的了。

一個戴麵具的男人喝令兩個馬仔,“把這幾個嫌命長的死丫頭帶到屋子裏!”

馬仔也戴麵具,一高一矮,高的細長如同竹竿,戴的是黑色骷髏硬塑麵具,矮的肥胖如豬,戴的是白色骷髏麵具。他們把趙婷婷、蔣文文、柳小雅連拖帶抱弄下車,又像拎小雞似的把她們拎到一處八間石頭屋子裏。

趙婷婷三人嘴裏塞著破布,說不出話,隻在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她們象麵條似的,任由那幾個人拽來拽去,隻覺得天旋地轉,到處都模模糊糊的。

戴紅色骷髏麵具的男人無比舒服地坐在房間一隻巨大的紅色真皮沙發上,從口袋掏出一支煙,他塞到麵具上的孔眼,居然用打火機點燃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兒在屋裏溫柔地回旋。

“你們。。。。小小年紀都活膩歪了!好好兒的亂查一氣幹什麼?要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什麼你們都能碰的!”

趙婷婷嘩嘩淌著眼淚,腦袋甩來甩去,嘴裏嗚嗚叫,好像想把嘴上的破布甩掉。

紅骷髏命手下馬仔,“把她們嘴上的布拿掉吧!讓她們喘喘氣,說說話!”

馬仔把三個女孩嘴上的布掏出來,終於那股襪子似的、夾雜著臭氣的布沒有了,清新的空氣由嘴巴進入身體裏。

趙婷婷張大嘴狠狠大喘三口氣,掙紮著吼叫,“你們是殺人凶手!”

“你們。。。你們把劉思亮怎麼了?”蔣文文的臉已經哭得通紅,她是敏感性皮膚,經這麼一折騰,起了一片紅斑,眼皮腫得快睜不開了,依然淚水漣漣,“你們殺了他是嗎?”

柳小雅不說話,隻是嗚嗚哭個不停。她哭也沒有聲音,就是幹淌眼淚。她開始後悔,為什麼之前她沒跑?她明明有這個機會的!

趙婷婷歪瞪著眼,死命搖晃綁在身上的繩子,想把繩子也甩掉,“放了我們!你們想怎麼樣?”

“哈哈,想怎麼樣?你說我們想怎麼樣?”紅骷髏發出兩聲怪笑,他伸手挨個兒摸摸趙婷婷和蔣文文、柳小雅的臉蛋,生滿猙獰燙疤的手沒有了皮下脂肪,筋似乎也特別細,這手更象雞爪,趙婷婷和蔣文文、柳小雅隻覺得臉被磨擦得很疼,嬌嫩的臉蛋都磨紅了,熱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