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同以往溫文爾雅的南宮子宸,讓饒是一直不屈不撓的曲靜柔都有些吃不消,滿臉錯愕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個,她是給我指路才來的。”趙靜修摸著鼻子替曲靜柔解圍道。同時更是在心裏肯定剛剛的那個女子一定有問題。
要知道,雖然曲靜柔一直像牛皮糖樣粘著子宸,讓他不甚其煩,但他都還算是以禮相待。現在,卻因為那個女子而失了以往的風度,有問題,很有問題
瞟了眼趙靜修,南宮子宸看向曲靜柔,道:“你出來這麼久,你爹定是想你了,你自行回去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未處理,就不與你一同上路了。”說完,示意趙靜修跟上,便不再言語與曲靜柔擦肩而過。
愣在一旁的冷天書見狀連忙跟上。不過在走到曲靜柔近前時,他覺得有必要謝謝曲靜柔的解圍。於是對著她抱拳道了句:“謝曲小姐!”便追著南宮子宸和趙靜修二人而去。
這一舉動讓本就惱火的曲靜柔更是火冒三丈。留在原地的她瞪著冷天書的背影冷哼一聲。
轉身離開前,曲靜柔看著錢多多離開的方向的小木門目光陰沉,臉色鐵青。
錢多多回到北院時,銀杏已經回來了。鑒於不久前發生的劫人事件,回來沒見著自家小姐的影兒,可把銀杏嚇得夠嗆,生怕發黴催的錢多多又讓什麼不長眼的人給擄了去。
如果錢多多再不出現,銀杏都打算去找南宮子宸讓他去尋人了。
“小姐,您上哪兒去了?嚇死奴婢了!”看樣子確實嚇的不輕,銀杏連說話的聲調都帶著點兒哭腔。
“沒什麼,就是有點餓了,你又不在,我就自己找吃的去了。”一邊說著,錢多多一邊還不忘看看自己的身後,深怕趙靜修發現點什麼跟了上來。
見錢多多有點鬼鬼祟祟的樣子,摸了摸眼角,銀杏也跟著往她的身後望去,但並沒有什麼發現。“小姐,您這是看什麼呢?”銀杏不由得轉頭問道。
“別提了,我剛在廚房看見趙靜修了,當時就嚇得我連東西都沒吃就撒腳丫子跑回來了。”不知是餓了,還是嚇著了。錢多多灌了一大口水,說話的聲音有點含含糊糊的。好在銀杏還是把話給聽清楚了。
“他有那麼嚇人,瞧您的那點出息。再說了,就算他見著您現在的女裝,也不會和那個吊兒郎當的錢公子聯係到一塊兒吧!”
對於錢多多的男子扮相,銀杏那是相當的……相當的無語。按道理,以錢多多的長相,還有她那個身高,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兒,風流倜儻的書生那扮起來是綽綽有餘。
但是,就錢多多那扮相吧……雖說也是可以算玉樹臨風吧,可不知怎麼的她非得帶上那股子痞勁兒,如此一來,那整個就是一紈絝。
走起路來跟她近點兒都怕被她給撞上。就她那個德行,除非腦子抽了,正常人誰敢把她往姑娘那兒想?
看著銀杏那幾欲無語望天的表情,錢多多瞥了一眼,一邊往床上倒,一邊道:“看你那樣子,就沒憋什麼好話。”
“哪兒能啊,”心思被錢多多看穿,銀杏陪著笑臉,湊上前,“我是想起一件事兒來。您不說趙公子,我都快給忘了。”
“我就說你是小老年癡呆,說什麼事兒。看樣子還是和趙靜修有關?”不是吃虧的主兒,損完銀杏錢多多麵露疑惑。
銀杏雖然不明白錢多多掛在嘴邊的老年癡呆是什麼,但有癡又有呆的肯定不會是誇她。“小姐……”銀杏跺腳著嗔道。
“好好……說正事兒”錢多多舉起手來。
見她這般,銀杏複又繼續道: “早前秦姐讓人帶話,說有位趙公子去摘星樓找您了。這趙公子,估計就是趙靜修了。他見您不在,便讓人跟您說聲晚間再過去。”
看了眼天色,銀杏又道:“這天色也不早了,估摸著趙公子打這兒回去,便會去摘星樓尋您去了。您是去,還是讓人通知他改日?”
“為什麼不去,當然是去呀!這天天的窩在府裏正好好久沒去越來樓了,借這個機會剛好去悅來樓打打牙祭!”說著,錢多多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在衣櫃裏翻翻找找。那急切的樣子就像個多久沒吃東西的難民在準備麵對滿漢全席一般。
“您這麼說可就有點兒不憑良心了,宸公子在吃食上可沒虧待過您……嗯,不對,不光是吃食,衣食住行哪樣都沒虧待。”走到近前幫著錢多多打理衣服的同時銀杏替南宮子宸叫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