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大說,女人本來是這個鎮上有錢人家的小姐,出來時帶了一點首飾銀錢,日子雖然艱難還能靠這些錢維持幾年,加上老大也時常周濟她一些。她自己也用帶來的錢開了一家小雜貨鋪苦度光陰。”
高笑天聽了點頭:“這麼說,生活還是能夠維持的?”
“雖然不能吃好喝好,但也不至於餓死。”崔老二答。
“既然這樣,她又為什麼突然離開呢?難道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後來聽老大講,她心裏一直很苦。對於那些害她的人也是念念不忘。所以,他估計她一定是去報仇了。從那以後老大也就專門跑這裏的生意,為的就是找到這個女人。現在他死了,所以,我想他一定找到了,他的死肯定和這個女人有關。”
“那你知道這個女人姓什麼嗎?”高笑天問。
“知道,姓張。曾聽老大叫過她瑞芬。”崔老二答道。
“按你的推斷,這個女人現在應該還在這裏?”
“現在不知道,至少老大死前應該在這裏。”
“嗯。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這中間還是有幾點問題。”
崔老二問:“什麼問題?”
“一、聽你剛才說,崔老大來這裏做生意已經五六年了,難道他五六年前就知道這個女人在這裏?二、這個女人既然是這裏的人,回來五六年了,或者沒有五六年、甚至隻有一個月,這鎮上的人難道沒人認出她嗎?最後一點是,這個女人回來了,有沒有回家,如果沒回家,她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崔老二懵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好,想了半晌才遲疑地開口道:“前兩個問題我實在沒法回答。但我想,她來這裏一定不是和家人和好的,相反她回家是來報仇的。”
這一句話象是把高笑天從夢中點醒了一般,他睜大雙眼道:“報仇?對啊。如果真的象你說的那樣,崔老大的死和她有關。那麼,春天那個‘黑衣蒙麵人’時間不就是複仇行動嗎?死的正好是張家最有權有勢的張老太爺。然後夏天、秋天許家的人也開始死了。這和她是不是也有關係呢?難道她跟許家也有仇?從今年連續發生的幾件殺人事件來看,雖然凶手都已經找到了。但每一件事又好象並不能完全解釋。我始終有一種感覺,這幾件事之間似乎有著什麼割不斷的聯係,而這種聯係又看不見摸不著,總覺得空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著,把我們弄得團團轉。看上去好象事情搞明白了,實際上卻根本沒有找到事件的核心。不過,隻這幾件事真的和這個女人的複仇有關,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是,她還在這裏。”
崔老二愣愣地看著高笑天自言自語,不敢打斷他的思路,隻是跟著他的推斷不停地點著頭,現在見他話音斷了,這才接了一句:“隻要把其中的關聯找出來,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他覺得自己簡直在說廢話,這樣的道理人人知道,現在要做的是,這幾件事的聯係究竟在哪裏?對於這一點,他根本無法回答。
沒想到,高笑天好象沒有察覺這一點,連連點頭說:“對,就是這樣。好在這隻黑手似乎又在活動了。這次機會不能再錯過,我一定要把她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