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自己如果真的在她的畫上亂寫亂畫，現在絕不能平平安安活著。一定是夢，是個錯覺。
尹如意不放心，撥通了蘇小小的電話。
“小小，你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
尹如意放心了，一切果然都是自己的錯覺，蘇小小很平靜。
“那幅畫你什麼時候來拿走的？”
“今天早上就拿走了。”
“現在在哪？”
“現在已經交上去了！”
尹如意擦了擦臉上的汗，好驚險，幸虧自己喝多了沒有胡來，要不然蘇小小得恨自己一輩子。
“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蘇小小問。
“沒有！挺好的！”
“那好，我有事！我覺得小翠挺不厚道的，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她都不管你，就在樓下坐著發呆。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你欺負她了？”
尹如意想想小翠，還真是挺讓人頭疼的，開始的時候表現可好了，最近就一天不如一天。自己雖然從不過問賬上的事，可每天炒了幾盤菜，賣了多少錢還是心裏有數的，一天到晚總會少那麼幾十塊錢。昨天就更離譜，沒等自己說話就直接給自己漲了工資。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或許，她最近就是心情不好，過幾天，調整好了就行了。”尹如意說。
“你心裏有數就行！”
沉默了一會兒，誰也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尹如意惦記那畫的事：“小小，你這幅畫有沒有可能獲得個一等獎？”
“除了我們學校，還有挺多業餘的高手也參與了，我的心裏也沒底，但是我盡力了！”蘇小小說。
“盡力就好！如果得了一等獎，你是不是就成為畫家了？”
“也不能那麼說，主要看作品，有人認可，有價值，不管得不得獎，都算畫家！”
“那你就是我心裏最厲害的畫家！我支持你！”尹如意說這話的時候，心情很沉重，知道橫亙在自己和蘇小小之間的東西，雖然無形無質卻很難突破。
“謝你，你今天怎麼這麼會說話？要不是你一直都是沒正形的風格，我都快要感動了。”
“你要努力哈，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加油！別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粉絲。”尹如意故作輕鬆地說。
蘇小小覺得今天的尹如意很反常，說的話有點像交代後事：“你，不要緊吧！”
“沒事！我要忙了，掛了吧！”
尹如意從樓上走下來。對無聊坐在一邊玩手機的小翠說：“我下個月就要收攤回老家，這段時間你工作挺努力的，我會多給你兩個月的工資，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去找別的工作了。”
小翠抬頭看了一眼尹如意，應該是宿醉的原因吧，有氣無力的，小翠的心裏多少有點心疼：“你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次不成功主要是外部因素造成的，你也別難過了，回老家攢幾年錢，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加油！”
尹如意懶得和小翠解釋，揮揮手表示接受了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