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分別活動了筋骨,被控製太久了,突然得到自由,身體上和心理上都有說不出的暢快感覺。
“兩件事!”陳芯一邊揉脖子一邊說:“一,你下次救人能不能注意點方式方法,直接從那麼高掉下來,很疼的。”
王融充滿歉意地一笑:“這個是我考慮不周。”
好在陳芯也沒有太多計較,馬上指著蘇小小說出了第二件事:“這丫頭在我麵前向敵人搖尾乞憐,一看就是見風使舵的叛徒坯子,我們得對她加強思想道德教育,要不然,後患無窮。”
蘇小小當即反駁:“你懂什麼?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同樣被抓,同樣被救,你想想,你遭了多少罪我才受了多少苦?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
“對呀!我受苦我光榮,我可沒失掉自尊。”陳芯氣憤地說。
“你什麼意思?我無非是用語言的藝術和敵人進行了一場沒有硝煙的爭鋒而已。這往小了說叫處理人際關係,往大了說叫談判的藝術。”蘇小小義正辭嚴。
陳芯腦袋生疼,她最怕別人跟她談什麼藝術,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她擺擺手說:“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你的人品我已經報懷疑態度了。”
陳芯的話挺傷人,蘇小小鼻子發酸,指著陳芯說:“我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們,哪錯了?”
“你可以為了自己也可以為了我們,但是你不應該拿人家尹如意開玩笑,他招誰惹誰了,你那樣傷害他,他能受得了嗎?”
“誰說我要傷害他了,我說話算話,你還想把我怎麼地?”蘇小小脫口而出,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
陳芯好像等的就是這句話,大笑起來,當即就把蘇小小向尹如意求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王融,聽得王融也嘻嘻笑了起來。最後陳芯正色說:“蘇小小,你可記住了,你剛才再一次篤定了你對尹如意的感情,我們三個人都可以為尹如意作證,要是哪一天反悔了。你簡直就是沒有人性,作風不好,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蘇小小聽著一個個貶義詞像是一顆顆子彈射入了她的心裏,她搞不清楚那個尹如意到底有什麼好,自己身邊的人為了幫他情願傷害自己,就算他的菜做得好吃,你們又能吃上幾頓?
蘇小小氣得一瞪眼,一扭臉,獨自生起了悶氣。
四個人魚貫向林子外邊走去,王融當先引路,周圍時常會有些植物蠢蠢欲動,懾於王融的壓力,都蔫頭耷腦,不敢妄動,幾個人得以順利離開了樹林。
走到空地上,陳芯和張引不約而同地回頭,氣呼呼對著林子啐了一口。
“我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這娘們兒動手就動手,偏偏唧唧歪歪給我做什麼心理治療。下次讓我遇到她,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陳芯說。
“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她居然斷定我是個想要尋死的同性戀,下次見到她,我一定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哎呦……”張引沒等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陳芯手疾眼快,眼見著張引的靈魂要出軌,照著他的耳朵使勁擰。
蘇小小覺得兩個人都表態了,自己不說兩句好像不合時宜,也上前一步說:“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滾,你個沒氣節的家夥。”陳芯和張引同時開懟,蘇小小紅著臉後退了一步。暗下決心,張引和陳芯,你倆不夠朋友,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