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高明簡短回答。
“為什麼?”
高明盯著陳芯的眼睛正色說:“我想的什麼,你心裏清楚,我心裏也清楚,既然都要分開了,為什麼要讓別人看出來。”
陳芯低頭,她覺得要是這樣進行下去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淪陷了。
“好吧!那我們隨便走走!”陳芯說。
陳芯帶著高明在小鎮上閑逛,他們坐了馬車,纜車,小火車,過山車,甚至氣墊船和旋轉木馬。陳芯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難過,對待高明,既不能向陌生人一樣冷淡,也不會像朋友一樣坦誠,她看著興致勃勃的高明不止一次地懷疑,得了抑鬱症的究竟是自己還是眼前這個笑嗬嗬的家夥。
如果有人麵向著似乎很快樂的兩個人拍照,一定會在每一張照片的背景裏找到一個小女孩的影子。她麵帶著和自己的年齡很不相符的冷峻眼神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小手緊握,牙關緊咬。他自然就是張引。
“他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隻是離家出走了,黑丫頭難道真的當我是死了嗎?”
張引不止一次想來個棒打鴛鴦,但是一想到陳芯走進了酒店,再出來的時候就換了一套衣服他就生生止住了。
“或許,現在我他媽的才是個第三者,我一個小姑娘有什麼資本和人家爭姑娘。”
張引想過轉身離開,可繞了一個圈還是回到了原地,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玩得正嗨的兩個人。
晚上六點,陳芯和高明在一起吃了晚飯,陳芯和高明告別:“我明天就不來找你了,等哪天你走的時候,我去車站送你!”
高明點頭,有些依依不舍,突然眼前一亮:“你得跟我回去一趟,你的衣服還在我那晾著呢!”
陳芯一拍腦袋,才想起來,看看時間還早,隻能再過去坐一會了。
陳芯和高明回到酒店,陳芯去浴室收衣服,出來時,看到高明端著兩杯可樂笑眯眯地站在門口,陳芯接過可樂一邊喝一邊坐到了沙發上,今天累得夠嗆,應該也算對得起高明了吧。
高明坐到陳芯的對麵,麵帶微笑地看著陳芯一口一口地喝可樂,他看到陳芯的神色漸漸萎靡,他的笑便逐漸加深,漸漸獰惡了起來。
“你累了嗎?我扶你到床上睡一會吧!”
高明扶住掙紮起身要離開的陳芯。
陳芯渾身乏力,任由高明把她扶到了床上,她看到眼前的高明漸漸模糊,而他的笑容卻越發的熟悉了,那笑充滿了惡毒和敵意,在瀕臨睡去的那一刻,陳芯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張不願想起的臉,那張臉和眼前的笑容漸漸重合,陳芯努力掙紮了一下,終究無奈地睡著了。
高明笑嘻嘻地望著陳芯,這是他的仇人,也是他的夢魘,即便自己的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又怎能過得去她這一關呢?唯有徹底地收拾了她,自己方能心滿意足。
“陳芯,王融,張引!”
這是計劃的第一步。
雖然和自己預想的有很大的出入,但管他呢?第一個仇人已經要受到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