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融麵色冷峻,看了很久才說:“她沒撒謊!”
陳芯皺眉,好在女鬼的聲音傳出來:“玉鐲就在她的背包裏! ”
陳芯起身,繞到女孩的身後拉開背包,翻了一會就把玉鐲掏了出來。
陳芯拿眼睛白了一眼王融:“鐲子就在她背包裏,分明是叫她偷走了,你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王融看到人贓俱獲,一時也沒了主意,她剛剛看到女孩的內心,兩個回答都毫無破賬:“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把謊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嗎?把自己催眠了?”
女孩被問得莫名其妙:“你們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就認為我撒謊了?我拿我自己的東西還能算是偷?”
王融和陳芯對視一眼,要不是鐲子裏邊一直定居著一個女鬼,幾乎就相信了女孩說的話,王融也覺得奇怪,這鐲子一千年前就是蘇怡的家了,怎麼混來混去還僅僅有個居住權,產權莫非是真的在這個女孩的手上?
“你說這鐲子是你的東西,有什麼證據?”王融問。
女孩想了想說:“這個鐲子是我們八兩金教的鎮教之寶,一千多年前,被一個剛入門的牛鼻子老道偷走了,當時的掌教命所有道士去找,後來找到了牛鼻子,才知道那個傻子不知道輕重,看這鐲子玉質不好,就和一個書生換了一頓飯。道士們又找那書生,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後來掌教臨終之時,托付給下一任掌教,說這鐲子幹係重大,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麼一代代傳下來,就傳到我這了,我就是八兩金教第三十四代掌教!”
王融和陳芯聽得瞠目結舌,陳芯大笑起來:“姐姐,你看她又說謊!”
王融冷冷地說:“她沒說謊!”
陳芯愣住了,心想今天這王融怎麼這麼不給力,還是自己揭發她的謊言吧。
“你們叫八兩金教?這名字跟個賭場的名字一樣世俗,怎麼能跟一群出家人掛上鉤?再說你一個女的,不是應該住在尼姑庵嗎!怎麼還跑到道觀裏去了?你用什麼法子管理那些臭道士啊?”
女孩白了陳芯一眼,沒好氣說:“當時老祖創教之時隻有八兩金子做啟動資金,所以叫八兩金教。明朝之時道觀毀於戰火,無錢重建,日漸衰微,最後變成了家族傳承,我們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我爸沒兒子,自然傳到我這!”
陳芯咂舌,想駁斥一頓又沒有理由,心想這家夥倒是心寬,憑著一個故事就能把別人的東西看成是自己的,還那麼理所當然的,簡直無恥得喪心病狂!
王融拿過鐲子問女孩:“你憑什麼說這個鐲子就是你要找的那枚?”
女孩覺得王融比陳芯強多了,至少人家還挺相信自己的,就說:“這個鐲子叫鎖魂鐲,可以禁錮一個人的靈魂使她不墜輪回。你看看它上麵不是有道紅沁嗎?那就代表著裏邊已經鎖住一個靈魂了。我爸說過,以前的掌教會煉化之法,能將鐲子裏的魂魄化掉,化掉之後,紅沁自然消失。掌教們就可以拿著它去捉害人的孤魂野鬼了。”
王融對著燈光仔細看玉鐲裏邊的紅沁,女鬼也終於頓悟,歎息著說:“難怪當初蘇郎給我的時候是無暇的,現在卻有了那道紅色,我還以為是我的血浸染的!”
女孩聽見女鬼的聲音有了一絲人性,便撞著膽子解釋:“我是市美術學院的,畫畫的,寒假勤工儉學,在電視台做剪輯,無意中看到你這段,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鐲子,你仔細看看,這個沁是在裏邊的,和自然形成的沁色包漿完全不同!”
陳芯聽說這女孩是電視台剪輯的可算找到正主了,上去就把女孩的脖領子揪住,惡狠狠地說:“就是你讓我在全市人民麵前丟臉的?”
女孩不敢輕舉妄動,急忙解釋:“我是想剪掉的,一看到鐲子就坐不住了,才沒剪。再說姐姐天生麗質的,就算小動作多了點,倒是透著可愛,多搶鏡啊,把咱市最美的主持人都比的黯淡無光了。”
陳芯不好意思再發怒了,雖說心裏樂開了花臉上還是冷冰冰的:“看你小,不和你一般見識了,到家了,小妹妹隨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