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鵬眼見著王遠是向著自己的,心中好生感激,便說:“王大人請講!”
王遠便道:“我不敢強留武狀元的,但還煩請狀元郎莫要不辭而別。到時候落人口實,有理也變無理了,橫生枝節於您不利!”
蘇鵬仰天大笑:“縣令何出此言?我若要離去,誰能攔得住我?我豈不知朝廷法度,既然義父被奸人蒙騙告發我,你就將我囚於監下便可!”
此語正中王遠下懷,他起身施了一禮:“公子果然深明大義!”
王融一直盯著王遠,她料定王遠不是正直之人,雖然不敢拿蘇鵬怎麼樣,卻正可以拿自己做突破口,萬一對自己用刑,自己骨頭可沒那麼硬,受不了就得屈打成招,不是連累了蘇鵬嗎?
王融起身施禮:“大老爺,小女子願意與大公子一處關押,望老爺成全!”
王遠和蘇鵬都眉頭一皺。自古以來,男監女監豈能混了?萬一弄出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罪犯出來,定不定罪?
王遠看向蘇鵬,隻見蘇鵬紅著臉默不作聲,應是心裏樂開了花。心想若是不依,蘇鵬鬧將起來便不好收拾,索性來個順水人情,便說:“公子與姑娘情投意合,在下願成全!”
用過了飯,王遠囑人安排監舍,這便有些為難,安排在縣衙內的空置房間裏,無人看守還真怕人跑了。思來想去,便命人在女監打掃了一間獄卒的房間權且充做監舍。
當王融和蘇鵬穿著囚衣走進女監的時候,靠近外邊的兩個監舍就轟動了,幾個蓬頭垢麵的女子抓著鐵欄杆目瞪口呆地盯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脫口而出:“老天開眼,總算見到公的了!”
王融和蘇鵬紅著臉不理會監舍裏的嗡嗡之聲,趕忙進了房間,獄卒鎖上房門離去。
房間很整潔,分裏外兩間,桌椅板凳俱全,王融鬆了口氣,心想要是單獨提審自己是萬萬不能去的,有蘇鵬在身邊,王遠應該不敢亂來。
女犯們看著這一男一女進了監舍,嗡嗡之聲更甚。
“坐牢怎麼還能帶著男寵?狗獄卒,怎麼不早告訴我,老娘有錢!”
“姐妹,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讓那小子露個頭出來!”
“真的是男人嗎?莫要是個太監犯了事,性別不好界定,才關到這裏來的!”
………
王融眼下轉危為安,瞬間成了眾多女子眼中羨慕嫉妒恨的存在,那感覺豈是一個爽字能形容徹底的。他眉開眼笑地站到窗口,抓住鐵柵欄對一雙雙渴望的眼睛喊到:“安靜一下,這是當今武狀元,來這裏……體驗生活!你們表現好了,日後說不定就能免罪出獄!”
女犯們轟然大亂,武狀元怎麼能到女監來體驗生活?難不成還沒做官就準備好腐敗了?更有年紀輕輕者,自恃有幾分姿色的,開始款扭腰肢,寬衣解帶,口中高喊:“公子,小女子姿容秀麗,能歌善舞……”
王融一見自己捅了馬蜂窩,便回身尷尬地看著蘇鵬。
蘇鵬早已惱羞成怒,他拉過王融,直接進了裏屋,直接將王融推到在床上。
王融大驚失色,她看到蘇鵬麵色通紅,呼吸急促,顯是欲火焚身的態勢。自己眼下情況特殊,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按理說不算失身,可感覺卻是自己的,這就有些尷尬了!
王融惶恐地拉緊了自己的衣服,想著蘇鵬要是對自己為所欲為了。自己還真沒辦法。畢竟是自己求著縣太爺和蘇鵬共處一室的。
“別!有犯人看著!”王融小聲說。
蘇鵬左右張望,裏屋沒有窗戶,女犯們顯然看不到。他緩緩靠近,有點迫不及待。
王融很掃興,真要這麼失身了,還真沒處說理去,隻能自認倒黴了。這也太被動了吧!
王融一邊推據蘇鵬的身體一邊提高了音量:“別別!我還沒準備好!”
就在蘇鵬的手搭在王融肩膀的時候,牢裏的女犯們陡然加大了音量:“那小蹄子沒準備好,我們準備好了!快來!”
蘇鵬的手觸電般縮了回去,回身良久,方說:“此事了結之日,便是蘇鵬向姑娘求親之時!定要明媒正娶,不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