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雪衣的必經之路潛伏許久後,秦勿用將路過的韓雪衣攔了下來,為了討好,他不由分說地就飆起了英文,“密斯韓,愛你的喲黑歐撲。”
韓雪衣疑惑地看著秦勿用說:“什麼意思?我對韓文的了解就僅限於思密達。”
“我的花英難道不飄損嗎?”
“是的,很不飄損。你找我有什麼事?”
韓雪衣拉著秦勿用的肩膀把他帶到了邊上,給過往的師生留出了通行的道路,等了些許時候,見秦勿用沒有說話,耐著性子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再不說我就走了啊。”她邁出了左腳作勢要走,但她緊盯著秦勿用的目光卻出賣了她。
看了看四周走過的師生,秦勿用醞釀一陣後終於鼓足了勇氣,“韓老師,我想找你幫個幫。”
“說吧。”看到秦勿用的神色,韓雪衣也收起來臉上的笑意,一邊打量秦勿用,一邊猜測秦勿用可能遇到的問題。
一個高中生能遇到什麼問題?缺錢了?因為花錢沒有計劃所以生活費不夠用,又或者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錢?
“比如早戀,然後讓女孩子懷孕,不敢告訴父母,所以找我借錢給女孩子做人流。”韓雪衣的腦袋裏冒出了一段狗血的劇情。
腦補出秦勿用和其他女孩子相識相愛的大致過程,她的神色有些複雜,有失落,有憤怒,也有欣慰和欣喜。
失落和憤怒是因為秦勿用竟然和女孩子早戀,還讓女孩子懷了孕;欣慰和欣喜是因為秦勿用遇到這種情況會選擇向她求助,這足以說明秦勿用對她是信任的,並不隻是把她當做老師。
自民政局那次後,她和秦勿用就很少接觸了,雖然每天都能看到,但彼此隔得遠遠的,關係也劃得很清楚,就是單純的老師和學生,一如她與其他學生那般。
她對秦勿用有種莫名的好感,想要去親近,但礙於一些原因又害怕去親近。她本想有意疏遠,慢慢地冷卻心頭不切實際的想法,甚至克製睡覺時間,為的就是不在夢中進入銀行,不再遇到那個曾和她相談甚歡的銀行家。
她在現實中的醜態被秦勿用看在了眼裏,她在夢中的醜態被銀行家看在了眼裏。
以前還未離婚的時候她比現在坦然,至少還能和秦勿用開一些親密的小互動,能在夢中放肆,和銀行家開一些小玩笑,但和前夫離婚後她反倒變得畏畏縮縮了。
她也思考過為什麼,可得出的結論讓她難以接受:和前夫離婚後,她成了自由身,所以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無欲則剛,有求皆苦:以前他隻把秦勿用當做學生,把銀行家看做夢中人,所以無須計較太多,也不怕被他們看到醜態;成了自由身後,她有了其他想法,於是患得患失,後悔醜態被他們看到,也害怕他們因此產生輕視。
男人猜不透女人的想法,女人也理不清自己的頭緒,她們有時連自己在想什麼都不清楚。一如韓雪衣,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先對秦勿用產生好感,所以才會夢到銀行家;還是因為夢到了銀行家,所以才對秦勿用產生了好感。
她不清楚那種好感代表的意義,是喜歡,又或者不是;如果是喜歡,又是怎樣一種喜歡,是類似於友情,愛情,還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