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她激動而羞澀地叫了他一個字,暗流一陣又一陣地自他眸中流淌而過,讓他用最輕柔的動作去舔舐含住她說話的嘴唇。
或許是他此時正看著她,這小小的動作遠比之前那閉眼深吻的動作來地要讓人心潮澎湃地多。
情濃意動之際,她兩手環住他脖子將他整個人往懷裏帶,頭微微上揚,學著他剛剛一點一點小心翼翼舔舐自己、含住自己嘴唇的動作去回應她。
時兆桓看著躺在身下的女人,眸光深邃而陰暗,似是要將她整個吸了進去,這般看著突然失笑。
她很少看到他這麼笑,笑地……還這麼好看。
錢清童本來也隻是學他,可被他這麼一笑,素來臉皮厚的自己竟然感到了一種小小的難以啟齒的羞澀,趕緊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不看他笑顏,“你笑什麼?”
“我在想,我時兆桓何德何能,一本正經的財神爺都叫我給教壞了。又或者是你,等了這一天等了很久?”
錢清童抿著被他浸潤地濕潤的唇,癟了癟嘴,“誰說我等了很久啊?我以前可純潔了。”
時兆桓看著身下女人,笑容更深,“我倒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喜歡上……嗯……一尊雕塑。”
“我不是雕塑。”錢清童瞪著他,“那雕塑是你們修的,我可是活生生的。”
“看出來了,你不但活生生的,而且情感比任何人都豐富細膩。”時兆桓垂首又吻住她。
錢清童不知他為何大清早地這麼反複,似是想到什麼,便突然將他往上麵一推,“時行長,你是不是晨--勃啊?”
時兆桓眸底劃過一絲深沉的陰暗,“為什麼這麼說?”
“原來在一本言情小說上看過的,說男人早上都很有這欲望,我看你翻來覆去地,應該就是這陣勢了。”
房間內突然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他凝眸望著她,“以後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你要好奇什麼,問我就行。”
“問你你能解答?”
“我用身體來解答,比你看書來地直接了然。”他話雖如此,但沒有再吻她,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錢清童看著他冷峻的麵容,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因為他剛才這吻而渾渾噩噩地忘了問重要的事。
“你去見了千重夜?用什麼東西把仙根要回來的?”
末了,又道:“你給了他什麼?”
時兆桓回頭看著她清冷的眼眸兩手抱過她,喑啞的嗓音流淌在她耳廓內外,“沒什麼,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而已,”
“不重要的東西又是什麼?”錢清童凝視著他:“你騙不了我,和他做過交易的人我都看地出來。你給了他什麼讓他舍得將仙根還給我?你告訴我,我不想無緣無故欠別……”
“你最好別跟我說這種欠不欠的話。”他一手拉住她,將她整個抱到自己大腿上,冷眸逼視著她。
“你隻能欠我一個人的,無論是之前那些冥幣給我的麻煩,還是其他。你記著,你活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天欠我這麼多。錢清童,在遇到我時兆桓起,你的職責就再不是去當你的財神爺!你的存在就是還我這麼多債的。”
錢清童坐在他大腿上,出神地看著他說這些,臉色突然有些發燙,“時行長……你……”
時兆桓兩手緊緊握住她細軟的腰肢,“你忘了,你曾經說我還欠你一個生生世世的大債務,一直要等著有一天我來還,還讓我還不起。”
錢清童神色怔忡地看著他,原來他還記得,她都快……都快忘了。
時兆桓將她往懷裏一帶,唇鼻在她耳根子和眼眉處來回遊蕩,繚繞地她整顆心都不禁顫抖,“從今天起,你錢清童欠我時兆桓一筆賬,我時兆桓也欠你錢清童一筆生生世世的大債務,所以,錢清童,咱們就好好在這裏還彼此的債。”
錢清童依偎在他懷裏,臉紅成了一片血,“可是我……”
“沒有可是。”時兆桓含住她想要說什麼的嘴唇,她未完之語陷落在唇齒之間,所有的鬱結和怯懦似是他一個簡單的吻都可以化解,隻是……
處暑,沒幾天了。
“時行長,你……我們……我們可不可以,做些別的情侶做的事?”